“哗。”
许国公这句话顿时惹起轩然大波,屋子里的人全部被惊住,一个个把眼神重落在云长生身上。
姿态闲适眉目如画,大大的杏眼一团稚气,乖巧的坐在那里,倒是个优雅俊美少年。
只是瞥见他那身衣服,让诸人眼神透出惊疑,不敢相信许国公刚才说的话。
粗布麻衣不堪入目,特别是身上还带着几块丑陋的补丁,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穷小子。
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嫡长孙媳妇儿?
众人一想到让这样的人,嫁入国公府为未来主母一级的人物,他们就觉得没有颜面出去见人。
还有,这是个男人,男人呀!
怎么能当正妻,岂不是让京都里的人,各大世家权贵笑话掉大牙,他们府里人以后怎么出门,怎么去面对众人。
“国公爷。”
国公夫人第一个开口,她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生,“怎么能随意给长峰定下亲事。”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国公一眼打断,那锋利的眼神刺的杨氏一下子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许国公看着一大家子人,眉头紧蹙脸色严肃的像是与敌军交战,“只是通知你们一声,这亲事多年以前就已经定下,绝不会取消。”
云长生乖乖的坐在一旁,迎接众人眼神洗礼,轻视、挑剔、不满,还有好奇或是漠视掺杂其中。
许国公家人看他一如既往的冷硬决绝,一时都被镇住,特别是国公夫人杨氏,脸上青白交加堪称变脸一样难看。
屋子里安静,十分安静,云长生却是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
果然,在许国公放下茶碗,刚要表示此次家宴结束的时候,一个衣着华丽端庄秀美的中年女人站起身。
她手里的绣帕攥的紧紧的已经搅在一起,眼里满是坚定的说:“父亲,儿媳不同意。”
她说完这话像是突然放松了下来,已经张口表达自己意见,索性不再紧张害怕。
“长峰是嫡长孙,怎么能娶男妻。”
钱氏满腹不甘,她儿子为什么要娶男妻让人笑话,还是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穷小子。
“我们国公府若是这么做了,在京都将是个笑话,以后府里人怎么出门,其他孩子怎么嫁娶?”
钱氏不敢一直与许国公对视,她说到这里时转头看向云长生,“国公府嫡长孙的媳妇儿,不但要知书达理娴熟持家,更是要诞下子嗣。”
钱氏轻蔑的看眼云长生,“国公府大门不是任何人都能随随便便进来,家世、人品和样貌俱都要万里挑一。”
“啧。”
云长生看着战火顷刻间烧到自己身上,他迎着钱氏不屑的目光摸摸自己脸,真诚的说道:“其实,我长的还可以。”
云长生说着又转向许国公,“国公爷戎马一生,位尊人贵,自然是一字千金,重承诺守信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