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当下挡在前面的人回头,“药?许国公带病来要欠债?”
“是呀。”
云长生一副愁容,“多年征战落下一身病痛,满朝文武皆知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英雄迟暮,没人看在眼里。”
云长生一边摇头叹息,一边从让开一条缝隙的人群穿过,“看着国公府富贵,岂不知是表面光,每年盈利都要拿去边关补充军需,不能让将士们饿肚子打仗。”
“停战多年,以为国库充盈堆满金银,就是不把国公府这么多年垫进去的几百万两银子还回来,把商户的欠款结清也行。”
“谁知道,竟然是一文钱不给,让商户破产败家,许国公心中不忍把所有财产送出去,还是不够还上一星半点。”
云长生走的很慢,观察着这些百姓神情,见他们都在认真听,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
于是他继续胡编乱造,“一代名将杀敌一生,竟然被朝廷放弃置之不理。那户部尚书躲去外室家逍遥快活,这就是所谓的朝之重臣呀。”
“有人欢歌笑语奢侈无度,有人忍饥挨饿凄苦度日,还有许国公这种散尽家财为他人着想大仁大义之人。”
“皇上。”
云长生突然转头,看向皇宫方向,“您的忠臣许国公,您就是这么狠心不管不见,岂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
“对呀,皇上怎么不管?”
周围的百姓听到这个皇朝主人,最让人敬畏的称呼,突然不淡定了。
“就是,皇宫那么富有,为什么不拿出点来还债。”
“为什么让许国公还,又不是他欠的,是边关万千将士用的军需。”
“不对,不对。”
一个百姓颇为有头脑,“刚才是谁说的,户部尚书躲在养的外室家里?”
“很好。”
云长生满意这些百姓突然醒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他加快脚步,至于是谁说的,自己也不知道呀。
云长生在司竹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户部大门旁边一棵大树下,许国公正坐在树下。
“长生,你怎么来了?”
许国公看到他,眼神惊疑。
“过来送些药茶。”
云长生特意把茶字说的很轻,别人只能听到一个药字。
“哦。”
许国公放下心,接过云长生递过来的一壶药茶,“快回去吧,这里没事。”
许国公心头唏嘘,来这几天,除了自己随从,家里没有一人来探望。
“没事,我陪您说会话。”
云长生毫不介意的席地而坐。
看到不远处有几人探头探脑,还有一些百姓对这面张望,心里暗自偷笑,“刚才来时,在人群里听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