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莲院内,杜斯娅听了刘荆的话,眸子闪闪地崇拜地望着他:“王爷真的是深谋远虑了。大气!”
“怎么,不觉得本王败家。”
刘荆打趣道。
“怎么会,王爷这才是办大事的人,这舍得小利才能逐大利。若没有这格局,也走不远的。”
杜斯娅好听的话像是不要钱似的吹捧他。
刘荆心里熨帖地很:“你倒是比丞相有还有见识。”
杜斯娅眼珠子一转,垂头,状似不在意地说:“丞相怎么了?没有支持王爷?”
刘荆想到刘腾的表现:“可不是,你都没瞧见他那模样,仿若是要割他的肉似的。”
杜斯娅将剥好的果子递给刘荆,笑着说:“丞相那也是为了王爷好,这才替王爷心疼地。”
顿了顿,“不过这见识却是是低了些,还不及我这内宅妇人呢,是不是?”
得意地昂头,傲娇地求表扬的样子。
刘荆一乐,不由自主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哄道:“是,是,是,没你有见识,不过你可比内宅妇人强多了。”
杜斯娅眉眼弯弯地:“真的吗?王爷真的这么认为。”
“那是,若不是你,本王哪里想得到什么榨油。”
刘荆实事求是地说,忽然面色沉了下去,“哦,还有一事,工坊的事果真是有人给漏了出去,那人回去同自己夫人炫耀,一下子叫自己弟弟听了墙角跟,他弟弟又出去吹牛,这才被人给听了去,又来细细打听许以了重利,那人就给出卖了。”
越说越愤怒,“本王已经将他们一家全都下了狱了,敢背叛本王,绝不轻饶了。”
杜斯娅听完哦了声,就这个,怎么觉得像是出事了就是外包工、临时工顶包呢。但既然这事是管家亲自去查的,刘荆瞧样子也是信的,遂赞同道:“那肯定是不能放过了。依我之见还得重罚,不然王府颜面何在,这往后若是王爷制出纸来,再让人有样学样还得了。”
刘荆越觉得和杜斯娅能说到一块去了,句句都是落在他的心坎上的。
那边刘腾却觉得刘荆和他是越来越远了,
以前他做什么事,即便是不会事事与他商量,但若是他觉得不妥的,多半也是可以和他商量通的。但现在的刘荆那是固执地很,看着宁达非亲自送来的单子,上面的数字几乎要让他把眼珠子掉出来了,这是王府的大半家财了。开什么玩笑。
宁达非也知道这金额过大了,可做事他就想做的最好的。为了节俭偷工减料那还不如不开始,没底气地牵牵唇,硬着头皮站着。
刘腾耷拉下脸,把竹简推了回去:“宁郡守还是重新回去核算下,不要狮子大开口。”
宁达非抿抿唇,把竹简又推了回去:“这已经是本官几番核算后最简的了。”
刘腾犀利的目光射向他:“那郡守衙门就只承担这些?”
手指点了点竹简处。
宁达非羞愧地低下头来:“衙门确实不富裕,前年更是大旱之年,历年的积蓄全都赈灾了。所以.”
“那就不要都修,现修一条,等到有了成果了,衙门富裕了再修。”
刘腾提出另一种方案。
这也是他曾经考虑过的,可这水利本就最好一力贯之,这修一半,以后大概率是不会再动了。同时修一处成本会高一些。他就想着既然王爷亲自了话,那就厚着脸皮干脆做彻底了。没料到在刘腾这儿被打了回来,再争取争取,嗫嚅着:“这若是能一起修了是再好不过了。”
刘腾一抬眼皮:“宁郡守说话轻巧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