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阿里克见过杜斯娅之后,那股子的自信满满又全部都不见了,不相信的他进行了一次施展,可半点作用都没有,他却说不出来为什么。
刘荆见状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顺利了,喊停了之后将他拉到了一边:“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肯定没问题的吗?”
阿里克脸色同样不好看,怔怔地盯着暗淡的珠子,方才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没有任何地回应,皱着眉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讷讷地摇头:“小民也不知为何。”
刘荆忍气:“那你再回去看看,过两日再说吧,兴许是这段时间赶路着急了。”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刘荆虽然竭力掩饰脸色,但是杜斯娅还是现了:“怎么,不行吗?”
“没有,他可能是累了,本王让他歇两日就好了。”
刘荆笑着说。
“王爷,不用勉强的。”
杜斯娅见他眉头舒展不开,心疼地说。
刘荆执着地望向她:“你放心,本王一定会让他办成的。本王可不想着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紧紧地将她往怀里一拉,微微颤抖着的手表达着自己内心的不安。
杜斯娅暗自喟叹一声,靠在他的怀里,好吧,既然他这样才比较有安全感,那就这样,她也不会再劝他了。反手将他也环住:“嗯,我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的。”
然而阿里克纵使绞尽了脑汁,用了毕生所学,固魂之事还是没有丝毫的进展,不由地使得刘荆浮躁了很多,甚至下了心思,若是阿里克不能把事情办妥了,那他只能一直将他困在王府了。
而此时刘庄的日子也并不好过的,本以为可以将刘延放在地上摩擦打击了,哪知道,一贯不被他放在眼里的人跳起来咬人还是挺疼的。
马援府上的一个管事居然跳起来主动揭露了说是阿里猛曾经在马府出现过,还被马援奉为上宾的,他是将阿里猛的相貌描述地绘声绘色的,让见过阿里猛的官员都没有办法进行否认,此时又有人提起了皇后忽然病愈的蹊跷之处了。
这事情不能多想,再加上有心人的刻意引导,大伙瞬间就认可了这种说法了。又碍于马援的身份,遮遮掩掩的,可就是这样遮遮掩掩才更加让人信服的。
更可怕的是消息居然很快就传到了宫里了,马皇后和阴丽华也全部都听说了。
马皇后那是一个内疚啊,若不是为了她,她的父亲也不用铤而走险了,现在还不知要怎么收场的,整日是以泪洗脸的。
阴丽华则知道的更多的,那就是说刘荆说的话都是真的,更加清楚了他选择离开是多么的难得的,原来她一直认为不懂事的孩子隐忍至此了。心痛不舍,自然还是有对刘庄的迁怒的,对于他的求见拒绝了,虽然还是会让阴家在背后支持他的。可现在一看见,就会想到另一个孩子的委屈,令他实在难以从容的面对。
马援虽是国丈,不少人会看在这个身份上对他睁只眼闭只眼的,可也有人刚正不阿的,也有人素来和马家不对付的,里面在混杂着个别的有心人士,朝堂上是吵得热火朝天的,各派有各派的说辞,各派有各派的道理。
因为刘庄的有意袒护,而把本来彻查下就清楚了,事情就这么僵持着了。
可事情越是这么僵持着,其实对刘延是越有利的,因为若不是有问题,为什么陛下迟迟没有下了决心了。
面对越厉害的舆论压力,刘庄焦头烂额的时候,收到了由刘荆安排人押送进京的穆先生等人,穆先生的证词是可以将刘延的罪名给落实了,可里面也提到了马援的。万一再把他给牵扯进来也是不妙的。
穆先生也是个聪明人,对于刘庄安排的改词竟就是不同意的。一时刘庄也拿他没办法了。
于是让刘苍先按下不提此事,而是在刘苍不知道的情况下派人去了淮阳王府,见了刘延。
来者和刘延在书房里密言了很久,就连他的心腹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那日之后明显刘延的攻势就收敛了很多,似乎放弃了所有的反抗了。
没过两天,穆先生竟然从狱中逃脱了出去,刘苍连忙去查探是何人所为地,可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心里就更加慌张了。这恐怕是陛下的手笔了。
而朝堂上因为穆先生的变故,一下子气氛就凝重了起来,刘庄表现了前所未有的强硬,声称坚决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生了。
穆先生不过是乡野之人,万一若是韩光和王质等人再逃脱的话。那后果是不敢设想的。
马援府上是不是涉及到巫蛊此事压后再议,而韩光和王质的事情却是证据确凿的,他们自己都认了,那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了。
于是朝廷雷厉风行地将韩光和王质给斩示众了。
刘延派去接应的人空手而归,现刘庄和他事先说好的李代桃僵根本就是骗他的,他当真是把王质给斩杀了。当即就气晕了过去,醒了之后誓一定要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
刘苍看着已经几乎不认识的刘庄,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一个帝皇了。
还没等他们松口气来,刘英反了,而他的说辞则是刘庄大行巫蛊,有悖祖训,有违天德,不适合再在皇位上了。而他同样也有证据,是苗族那儿寻来的人,指认出了当初来苗疆接阿里猛的人。
这下好不容易才平静下去的风波又起了,刘庄对刘英是更加没有好感了,当初他母妃就是个下贱胚子,被郭氏当做了棋子,趁着父皇喝醉诞下的孩子,就为了这事还导致了父皇母后之间的趔趄。
不过是看在他身上有着父皇的血,封了个王给他,他居然还不知道满足出来蹦跶。刘延背后还有着郭家和那几个同母的兄弟。他有什么?果真是没脑子。永远只能让人当棋子使。
于是毫不留情地派了大将军出去镇压去。
诚如刘庄所料的,刘英并没有什么实力,要钱没钱,要兵没兵,不过是在刘延的支持下领着一帮子乌合之众罢了,遇上正规军队那根本是直接被碾压的。
刘庄派出的大将军刚从京师出,那边都尉已经火地把刘英给打压下去了。到底是王爷的,都尉也不敢擅自做主,于是亲自押解着他进京来。
刘英大殿上死不悔改的,直言指责刘庄德行有亏,不配九五之尊的位置。
把刘庄气的只恨不地把他给拉出去直接砍了才舒服。
可他不能,于是手都几乎把御座给扣坏了,还是得忍受着他在大放厥词。
刘苍对刘庄再失望,那也是兄弟间的事情,岂能让别人欺负,于是据理力争地在同他争辩着。
刘英终究不是刘苍的对手,但他咬死了刘庄德行有亏,在巫蛊之事上干净不了,竟然在大殿上直接哭喊着:“父皇。”
就朝柱子撞去了。
幸好侍卫们反应迅在千钧一的时候把人给救下来了,人受了皮外伤晕了过去。
可被他这么一闹,朝臣们都是心里沉甸甸的,望向御座上的目光就带了几分怀疑了,刘英怎么说也是先帝之子的,若不是受了大委屈了,怎么会如此的。
刘庄的脸色阴沉地几乎可以滴下水来了,从牙缝里挤出:“退朝”
后,直接甩袖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