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尊上用灵力阻止他人灵力探寻你的气息?”
折夕认为这解释匪夷所思,他扯出一丝冷笑,“炉鼎,你的鼎香难道不是在鼎腔?尊上采撷你怎么采,用你的咽喉?”
折夕的话太侮辱人,讽刺得昭言面色顿时泛起难堪的红。
“今天你要教我们什么。”
折墨听不下去了,他打断二人的谈话,看着昭言说,“听说是你家乡那边学过的语言,很罕见。”
昭言点头,轻轻“嗯”
了声,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努力逼着自己抬起头,努力把话说稳:“尊上说,早上教学结束,我还要跟着你们后面修行。所以,我现在就开始讲了。”
“好。”
折墨接话。
“读音,你们不用学。”
昭言道,“所以你们以前怎么记符文,就可以,怎么记我今天教的内容。”
“话都说不利索,尊上指望我们学会什么。”
折羽不明白折墨为什么接二连三偏袒一个外人,他心中的恼意被放大,踩着昭言的缺陷讥讽。
折墨看了眼折羽,微微叹了口气,对昭言道:“继续说,我听得见,也能听懂。”
昭言眼眶都已经泛红了。
他感激地看了眼折墨,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攥紧,五指汲取掌心的温度,试图将指尖的冷汗驱逐干净。
好在,从小到大他受过的打击并不少。
他们骂得再难听,都没有父亲在喝醉酒后骂他“你怎么不去死”
这种话伤人。
想哭,但挺得住。
后续的内容昭言教得还算顺利。
他长句子说不麻利,但英文单词读得标准且好听。因为深厚的英文基础,他可以从最简单的开始,可以把内容一点点讲得很透彻。
这比记符文要轻松的多。
折羽听了半晌,终于乖乖闭上嘴,不再打断昭言。
*
清晨的教学一结束,昭言就撩起衣袍跑出书房,不愿多呆一秒。
他直奔寝宫而去,却没想到半路突然被一把绕到眼前的扇子拦住,整个人立刻停留在原地,不敢多迈出一步。
回头。
扇子的主人在他身后。
折夕接住绕回手边的折扇,狭长的眼帘挑起,一开口便是责备:“你怎么还有脸留在这儿?”
昭言棕色的眼眸微微睁大,不知道对方来意是什么,身躯在紧张和恐惧下僵硬地无法动弹:“什么……意思……”
“没有炉鼎作用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