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把乔羽也得罪了,乔羽倒是什么都没说,唐思却奸笑着飘来一个闷雷:“不如改用转头?砖头更便宜,总归是砸在他身上,你不心疼。”
三儿,你好毒!我急忙对乔羽表明心迹:“四儿,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我相信你的身法,他绝对砸不到你身上的!”
唐思冷笑:“那你是不相信我的手法了?我可是唐门百年来xxxxx……”
后面自我夸耀的修饰性词句不提,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他手中的碗就这么飞了出去……自然是没砸到乔羽,但是碗里的汤溅了他一袖子。乔羽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又缓缓抬头,看向唐思。唐思呵呵干笑两声,比了比五指:“手滑了。”
我咽了咽口水,又往后挪了一个屁股位……乔羽面无表情地捞起袖子,拧干,拈起上面的菜叶,闻了下,大概是觉得味道太重,又起身回去换衣服了。唐思志得意满地吃饭,我挠着地板说:“三儿,你别欺负四儿老实……”
说着,我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门外进来的人。唐思不在意地笑笑。“就是老实才要欺负,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
话音刚落,一碗菜汤当头淋下,站在他身后的乔羽,面无表情地说:“手滑了……”
我刚说什么来着……老实……瞎了我的狗眼……唐思胸膛剧烈起伏着,抬手抹去脸上汤汤水水,闭上眼睛,深呼吸,深呼吸……“乔羽——”
唐思一声怒喝,唐门百年来最xxxx的传人一出手,就是千手幻影铺天盖地灭绝神功,乔羽以慢打快,不甘示弱,胜负难分。那什么,不是说好了在家里可以动粗不许动武的吗!啊对了,现在不是在李府!眼看着两人一个错手,一个戳胸一个撩阴,我嗷呜一声,抱着饭碗钻入师傅怀里,“陶二陶二你快叫他们住手,好黄好暴力!”
师傅闷笑一声抱住我,我偷眼打量陶清,后者依旧气定神闲处变不惊,三三四四不为所动愈演愈烈,不成了,要老子出马吗!我郁闷,我烦恼,我揪头发,我悲愤不已一声惨叫:“哎哟……我肚子,好疼啊……”
这招,果然有效!反应最直接的是师傅,我就靠在他怀里,感觉到他身子一僵,右手立刻向我小腹探去。唐思乔羽刷地一声冲到我身前,齐声道:“怎么了!”
陶清立刻抓住我的手腕,扣上脉搏,我半睁开眼睛瞅他。“你懂医术?”
他皱眉道:“略懂。”
我气若游丝地说:“还是把燕五找回来吧,你就算懂医术难道还会接生?”
结果陶清还是一句:“略懂。”
我:“……”
议和装肚子疼被识破,唐思揪着我的耳朵,恶狠狠地说:“以前装心痛,现在装肚子痛,连经痛你都装,真装上瘾了?”
我拍掉他的手,往师傅和陶清的方向缩,寻求庇护。“这个……不是非常之时须有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嘛……”
我弱弱辩驳一句。师傅揉了揉我的发心,叹了口气,“这句话,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陶清哼了一声,颇有威严道:“还吃饭吗!”
唐思乔羽对看一眼,一别脸,相看两不顺,各自抱了饭碗远远分开坐着吃。啧,别扭个什么劲啊,真动武了也没敢往死里打嘛,每一招都留了回劲,分明是纯属发泄,互相喂招,不过这么一闹,气氛便不像刚开始那么尴尬了,我既躲进了师傅怀里,也就顺势靠着不走了。饭后陶清拉着唐思乔羽去做他们方才被我打断的未竟事业,师傅说要找墨惟,被我一把拉住了。“墨惟墨惟……每次都说要找墨惟那个狗东西。”
我呸了一口,“师傅你想我对他好点就别总是拿他当借口!害得我听到这个名字就生理性厌恶!”
“呃……”
师傅望着我,默默地沉默了……我往他怀里又挪了几分,手下感觉,他似乎清减了不少,与我正是一对凹凸。以往墨惟说我在师傅面前就收起狼爪子变成小野猫,如今,大概是变成肥猫了……我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正想与师傅叙叙旧情,便听到外面通报墨惟求见。咬牙切齿,闭眼腹诽了半晌,我睁眼怒道:“让他圆润地进来!”
门外传来噗的一声笑,墨惟掀了帘子进来,还算恭敬地给我行了礼,我不耐烦地挥挥手,“坐下坐下,有话快说说了快走!”
墨惟不分四季地挥着他的描金乌木扇,一派伪风流作态,这时听了我的话,稍稍端正了神色,合起扇子,师傅也推开了“柔若无骨”
贴在他身上的我,神情一凛,问道:“你连夜赶来,可有要事?”
墨惟正色道:“这几日来我一直心神不宁,遥看武夷山色,青山秀色中似乎隐藏杀机。昨夜摆了一卦,卦象显示,星沉地动,江山翻覆,乃凶兆!”
呸,还胸罩呢……我摆摆手,不屑道:“墨惟,那套玩意儿不靠谱。隐藏杀机,是因为本来就有战争,卦象大凶,是因为你本就心神不宁,自然往不吉利地方向靠。你以前也看卦预测韩歆此生无后,定是断袖,人家现在妻子儿子都有了,你怎么说?所以说不准,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