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很是特殊,冷暖交加着,让沮宜心中感觉到有些奇妙。
不过也仅仅是如此,自己也算纵横各域几千年了,什么事物不说很娴熟吧,但也略懂一二。
谈起天赋,沮宜,或者说舒芷,鸿业尊者,可谓是万中无一的佼佼者。
二十岁入五式,后偶得天材地宝,在二十九岁那年,借助丧魂谷中的天雷以九式冲击十式,九死一生,踏传成尊。
一身实力纵横大千疆域三千年之久,后达到十三式,遭受天庭教镇压,身死道消,只留一缕残魂被禁锢在思悔崖。
只差两道瓶颈便能登仙,惜哉!
如今再次借舍归来,她势必要重整自身大道,步步为营,若登仙,天庭教挥手可屠。
这修为,越到后期越是难以寸进,这一点所有修士都深有体会,她更是知道,若想开启登仙之梯,唯有借助外物不可,天赋只是前期引路的灯塔,但也不可或缺。
需以特定的天地灵气凝聚仙途,方可打破壁垒,以肉身入道,方可触摸那到那最后的临门一脚。
这一点,达不到一定境界的修士根本无从知晓,埋头苦修,在她看来虽是一步不可缺少的过程,但这只是一个过程罢了。
“我观公子气度非凡,想结交一二,可否?”
沮宜看着面前黑袍遮面的男子,微微一笑。
“抱歉,在下独来独往惯了,不善言辞,姑娘还是另找她人吧。”
于昔将二两银子放在茶桌上后便想起身离开。
对于眼前之人,他是警惕的,也是抗拒的,这女人跟那女魔头在某一方面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这一点于昔能很清晰的感受到。
这种人,城府极深,不露锋芒,这才是最可怕的。
相反,那些骄傲自满,璀璨夺目之人,在她们看来,亦不过跳梁小丑唱戏尔。
所以对于这一类人,于昔是能避则避,他可不会自满到在这等人眼中去班门弄斧,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能抡得清的。
当然了,在那女魔头面前那是个例外,因为她馋自己,所以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顶多就是给她暖床,吃点苦头。
所以于昔才敢在戚澜面前这么放肆,但也永远不会触碰到她心底的那根弦。
世界优秀之人很多,比自己聪明的人更是多如繁星,永远不要在一点便宜上沾沾自喜,这便是于昔在这个世界生存的觉悟。
可谓是夹缝中求生存,亦是常态。
“真冷淡啊,你这男人。。。。。。。。。”
沮宜看着作势就要离开的少年,在内心感叹一声道。
“阁下,若是想去流魄山脉,可与某一起同去,那里势力复杂,好有个照应。”
“。。。。。。。。。。。。。”
刚站起身走两步的于昔一听这话,回头看了她一眼,好看的眸子微眯了一下。
“呵,小男娃,跟本尊使脸色,还嫩点呢。”
沮宜看到面前的男子停下了脚步望向自己,她满意一笑。
活了这些岁月,还搞不定一个小男人,那可太失败了。
“不必疑惑,就如公子心中所想的那样,在下猜的。”
“在下没有恶意,就是想结交公子一番罢了,若是我真有什么不利之意,公子是出不了这座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