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该怎么回答!
这么一想,阿靖从来都没有问过这件事。
紫菂在生死关头暴露了不少底牌,都不属于剑修会的东西,但靖苍筤却从来都没问过。
紫菂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看向院里靖苍筤之前站过的位置。
“他,会不会已经怀疑了?”
杀人灭口这种事紫菂是做不来,要是真的暴露了,她也只能先走为上了。
紫菂加快了手下的度,喃喃道:“还给什么给啊,万一被卖了怎么办。”
想通过卖符赚钱的计划也只能先搁置了。
以后出了鹿鸣山,想个办法,匿名卖一些。
手里有了资金,以后跑路才能在路上过得舒坦些。
打定了主意的紫菂,总是偷偷摸摸的画符,她甚至连朱砂黄纸这些材料都不在门派里兑换了。
但紫菂研究的业务远不止这些。
阵法,符箓,药修法诀她三管齐下地练着,还拿出之前净侑给的卷轴,修炼起了佛修的法诀:信念光环。
虽然紫菂不能让杜衡他们知道自己会画符,但是她往符峰去了几趟装装样子,然后拿出一些好用的符给了他们,就说是从符峰买的。
紫菂在心里摸了一把辛酸泪。
想给后辈一些好东西,好要藏着掖着,她可真不容易。
“这个符是不是只有阿靖师弟有啊?”
杜衡看着手里的符抽出来几张暗戳戳地问墩子。
诸葛墩拿着这些看不懂的符咒,看向杜衡抽出来的几张符,怔愣地问:“啊?”
然后墩子抬头看了看靖苍筤手里明显厚得多的符箓,那上面的图案龙飞凤舞的,他摇摇头说:“我完全看不懂。”
所以也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杜衡无奈地又凑到屠薄身边接着问她。
屠薄听完一把扯开他,笑骂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你管她给谁呢师叔的事你少管”
。
“我不管我不管!师叔就是偏心了!”
杜衡像个无赖一样地坐在凳子上嚎叫着,脚还时不时地蹬两下地。
“嘿,惯的你是吧。”
屠薄被他气得嘿的笑了一声,然后撸起袖子就去拧杜衡的耳朵。
紫菂忙出来劝架。
“别给孩子打死了。”
紫菂承认她有点小私心,但真的只是一点点。
谁让阿靖那么听话,那么乖,踏实好学又勤恳,童年还那么不幸。
紫菂作为长辈,只是想多给他一点关怀而已。
“师姐,师叔说别给师兄打死了!”
墩子大喊一声,追着打在一起的杜衡,屠薄两人在院子里跑。
当事人紫菂:架我劝了,但他们不听。
靖苍筤拇指摩挲着有些颗粒感的黄纸,眼睛下意识地跟着紫菂。
看紫菂站起来要去拉架,他手下一用力,一张符箓被他捏得皱起来。
靖苍筤皱眉抻开那张符箓,又擦了擦手上的汗,小心地把它摊平,看着那道无法抚平的折痕和行云流水的符文,靖苍筤心里一颤。
这是一张平安符。
他把符箓折起来,塞进衣襟中的夹层里,又按上胸口,才看向院里闹做一团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