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男人正是钟无缺。
他衣袖摆了摆,挡住了荷包,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若无其事移开了。
“邱晋。”
他念着人名,旁边的人立马站直了。
“嘴巴不想要的话,下次就自己问你师父要点哑药。”
他大步从身边走过。
“进来。”
这句话是对姜衡说的。
领导传唤,她自然得紧跟上去,还非常主动的给黑漆漆的书房点上了灯,回头便看到钟无缺盯着自己看。
“何事?”
钟无缺问。
他眼底有些许疲惫的乌青,却没抬头看她一眼,只是皱着眉头拆看桌上的信件。
“……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只是为了过来找邱晋问问题却被你打断了而已。
此时钟无缺抬头瞥了她一眼。
“……只是来多谢少主为属下解蛊。”
她看着对方的脸色找补,“少主恩德如山,属下感激不尽。”
“……”
钟无缺皱眉,“你在说什么?”
“不是少主用内力为属下解蛊吗?”
姜衡问。
“我没有。”
他说,“邱晋为你求情,我就给了他一颗药——有用?”
姜衡挑挑眉,想起刚刚和邱晋的对话。
“有用,很好用。”
她从善如流。
“嗯。”
钟无缺不再说话。
姜衡却觉得有些奇怪。
前一晚罗清影那样闹,好不容易把人安抚好,怒气冲冲和胡长老过来,让她跪在他们面前,一边承认错误一边服下火蛊虫。
如此一番动作,大半夜又偷偷跑来给自己解蛊,问起来却又不承认,她站在这儿半天,本以为他会告诫几句,哪知道眼下的态度,更像是“你没事就走吧”
的样子。
“少主,那个荷包是你的吗?”
她眼神看向钟无缺腰间,直接问。
“我好像没有给你对我问的权力吧?”
姜衡真诚地看着他,“少主,属下不是问,只是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