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仿佛像现什么新奇的事。
“是枚印章?图案好像就是这纸上的图案……”
“少主,这是代表什么?”
姜衡抬头,向钟无缺眨眨眼。
钟无缺深深凝视了她一眼,然后把头偏了过去。
“代表着你该出去了。”
他折起信纸,“出去。”
九月初三,是比武大会开始的日子。
而整个京城的客栈,都在一周前就爆满了,江心月、江心玄师姐弟俩本来是在一间价位中等、位置稍偏的旅店投店的,哪知道大会将近,城中客店费用与日飙升,那店老板越心里不平衡,和他们坐地起价,一众武人在店里打了起来——老板没啥事,就是店被砸了个稀巴烂。
老板吃了大亏,报了官,官府的人问是谁带头,是谁聚众,是哪些人砸了哪些东西的?
老板却支吾了起来,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不敢招惹厉害的,在混乱中也分不清个一二三四,想来想去,张了半天口,最后只能一拍大腿叹声气,自认理亏撤诉。
而一众武人迎来了胜利,却又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来——
——店砸烂了,他们住哪儿?
城中再也找不到能投店的地方了!
恶气是出了,爽是爽了,却要露宿街头了。
有的人花了大价钱寻了住处暂住,有的人搬去城外的破烂寺庙将就,还有的人,被熟识拉住,热情地要迎回家。。
“真不行,枝儿。”
江心月一只胳膊被桂兰芝抱住,只能无奈地说。
“阿玄可以去叨扰叨扰,我的话……”
她说,“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怎么不合适了?”
桂兰芝窝起小狗一样水汪汪的圆眼,“我家空房有的是,江姐姐不必介怀别的。”
“好了枝儿。”
桂诣川出言喊停,“师姐他们不适合到桂家来。”
“为什么啊?”
桂兰芝十分不解,二哥哥怎么如此反常,按理说,他不才应该是那个热情要求他们的人吗?
“二哥哥,江姐姐他们可是你的……”
“是我的一些缘由。”
江心月笑得温柔,拍了拍桂兰芝的手背。
“我之前欠了你大哥哥一些东西……还不上。”
她说。
“你说,讨债的和欠钱的呆在一个屋檐下,怎么看都不太合适,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