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认错了,您仔细看清楚,他是个男的,不是什么母海妖啊……”
“男的?”
吴德良眯起双眼,仔细一看,那确实只是个有些男生女相的漂亮小子,但即便不是母海妖,也改变不了他的本体非人类的事实。
“对、对啊!他是男的,是我……是我朋友!”
“笨蛋,你这个借口,说出来谁会信?”
禺槐在吴钦瑞背后无语道。
吴钦瑞小声道:“别说话,一会儿就躲在我后边,不许冒头……”
禺槐看得出吴钦瑞很惧怕吴德良,就连称呼都是毕恭毕敬的喊着“父亲”
而不是“爸爸”
,比起父子,这两个人的关系反而更像是上下尊卑不言而喻的主仆,吴德良的言行中,流露不出一丝一毫对儿女的父爱,而吴钦瑞,明明自己都怕得汗流浃背、瑟瑟抖,却还是强弩镇定的把禺槐给护在身后。
从这一刻起,禺槐决定信任这个人类,他相信吴钦瑞没有伤害过浮雨,也相信浮雨说过的,吴钦瑞是个好人。
“呵呵,吴钦瑞,你当你老子这么好骗么?”
吴德良显然没那么好糊弄,他自己的儿子他当然了如指掌,吴钦瑞这孩子打小就是个滥好人,从来不会撒谎,此时此刻,亦真亦假早已暴露无遗。
“我没骗你啊父亲!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个男的?怎么可能是你要找的什么母海妖啊?”
“不是母的,那就是公的,公的也可以啊,只要是海妖,就都是我吴德良的高级实验品,我求之不得。”
“父亲!他真的不是海妖!都说了他是我朋友!”
“放屁!”
吴德良懒得再跟吴钦瑞打哈哈,不耐烦道,“还给老子装?你们刚刚偷偷进地下室看那只公海妖了对吧?”
“?!!”
此话一出,吴钦瑞的脸色煞白。
“你们在地下室里都干了些什么,早就被我的监控器给拍下来了!不然你真以为自己有那个能耐在老子的地盘顺顺利利的钻进地下室去见那只小畜生?别废话!赶紧把他给我带过来!”
“父亲!算我求你了!已经有一个浮雨还不够吗?您已经铸成大错,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吴钦瑞不住的请求,可在吴德良眼里却毫无温度。
“呵呵,兔崽子,不听话是吧?来人,把那小海妖给我抓过来!”
吴德良一声令下,身后的保镖就朝着禺槐和吴钦瑞走了过去——
“谁敢过来?!”
吴钦瑞护着禺槐,步步后退,直到无路可退,吴钦瑞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手槍,枪口对准了面前的保镖。
两个保镖见状,便顿在了原地,吴钦瑞见事有转机,朝着吴钦瑞喊道:“父亲,请您不要逼我!”
吴德良戏谑:“行啊,白眼狼,敢情对你老子早有防备了?不过……你以为就你有枪么?跟你老子玩这种把戏,你还是太嫩了。”
紧接着,面前的保镖也一人掏出一把手槍,对准了禺槐和吴钦瑞。
“我说过!不要逼我!”
吴钦瑞一把抓过禺槐,拿枪对准了禺槐的太阳穴。
这一遭,才令吴德良怔了怔:“兔崽子,你他妈疯了?”
“如果你再逼我,我就先杀了他,毁了他身上所有的器官肝脏,有本事,你就拖着他的尸体去做你的变态实验吧!”
吴钦瑞深知,吴德良要的就是活生生的海妖,这样才能满足他极具变态和控制欲的实验效果,如果海妖死了,吴德良所做的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吴钦瑞!你别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不舍得弄死你!”
闻言,吴德良险然已经怒火中烧。
吴钦瑞似乎对吴德良这一席话丝毫不感到意外,因为他了解自己的父亲就是这种为了实验品可以六亲不认的人:“呵呵,我知道啊,在你眼里,我根本就不能算是你的儿子,我就是你这个变态,用来泄愤、出气的工具,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所以与其每天被你打骂,我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自行了断,也省的你每天看着我心烦,我死了,自然就没人再跟你对着干了!”
听到这些,吴德良的脸色青了一分,反正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儿子是死是活他也不在乎,他现在只想拿到吴钦瑞身后的那只小海妖:“吴钦瑞,老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那只小海妖给我带过来,乖乖照着我说的做,我可以饶你一回。”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把他交给你,除非我死了!”
说着,吴钦瑞扣下了扳机,这一回,他是下定决心跟自己这位变态父亲抗争到底了。
“哈哈哈哈哈!吴钦瑞啊吴钦瑞,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忽然,吴德良不怒反笑,“你不会以为你这么做,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吧?”
“真真!!”
就在这时,吴德良的手下,将一男一女五花大绑给押了过来,定睛一看,竟是浮雨和吴真真!
“浮雨……”
禺槐死死抓着吴钦瑞的衣角,克制着自己不去上前和吴德良拼命。
禺槐心知肚明,自己的灵力不如浮雨强大,就连浮雨都不是这个变态人类的对手,更何况他?
“吴德良你……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吴钦瑞简直难以置信,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吴德良不仅能够做到气定神闲的看着自己的亲儿子拿枪威胁自己,甚至还拿自己的亲闺女做人质去威胁自己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