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姓苏,你又是……”
苏云湉说到一半,不想暴露真实身份,便懒得指出对方的漏洞,快道,“行了。你就是因为想用树妖杀我,才会被拖进来的,还要装傻吗?”
“我冤枉啊苏道友!我真的是无辜的……”
那男修士为了求活,开始不要脸地随便咬人,“是他随便抓一个想垫背……”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一股难以忍受的热浪从心头涌现,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要被烧干。
他惊惧万分地艰难抬头,恰好看见不远处白青年脸庞浮现的咒文,以及漠然得宛如看垃圾蝼蚁的视线。
糟糕,踢到硬铁板了!
他飞意识到事实,拼命想要求饶,但嘴巴一张就能干燥得能冒烟,被对方的气势压得半个字说不出来。
他脸色越惨白,太热了,热得他连汗液都被蒸,皮肤一点点起壳,龟裂。
就在男修士以为即将生死道消时,那庞大灼热的压力瞬息间忽然消失,快得好像是一场幻觉,不过当他恍惚低头,看到手背上皮肤出现的层层裂纹时,龇牙裂目,心神俱裂。
“还瞎编?”
苏云湉不知对方经历了怎样的地狱,“是不是吴师兄……”
“是,是,就是他。”
男修士忽然老实得不行,喏喏道:“……是他让我弄得,但是他只让我控制树妖把你送进风洞,我和你无冤无仇,真的没有想害死你!你绕我一次吧,求求你了。”
说罢,他哐哐哐地开始磕头。他已经开始后悔,尤其白青年给他造成的心理压力太大了,他甚至不敢对着对方赔罪,只敢对着苏云湉连连磕头。
苏云湉平静地看着他:“嗯,你承认了。”
对方还在继续哐哐哐磕头,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求求您,求求您大慈悲饶我一命吧。我已是古稀之年,我,我不想死,我只是想能筑基啊……我只是想活下去啊!对不起,风洞并没有多大的危险,我也没想害你性命啊!”
他只求苏道友会是个息事宁人的性子。
“哎……”
她正准备说什么,就看见趴在地上“哐哐”
磕头的人,忽然间变成薪柴燃烧成巨大的火团。
这火团火焰是极其高温的亮白色,修士都来不及出几声惨叫便没了生息,片刻后,地上余留一层灰白的灰。
苏云湉目光震惊地看向不远处的白青年:“哎,你怎么就杀了他呢?”
苏天霄闻言浑身轻震。
这奇特的断点语气,以及后面独有的小尾音,怎么会如此相似。
思绪瞬息间回到幼年时的夏季。
乡野间流淌的溪水边,他与乡野间的皮孩子们偷偷拿家里的渔网,捞了一大堆鱼上来。
不少可爱的小姑娘叽叽喳喳围过来,道:“多可爱的小金鲤鱼啊,吃了多可惜啊!”
“是啊,要不还是放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