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尤老爷脸色稍缓,但仍旧是问道:“新媳妇怎地如此称呼秦公公?虽说新媳妇已是尤家人,但秦公公毕竟对新媳
妇有养育之恩,新媳妇万万不可忘本。”
秦漫早已想好说词,便回话说:“父亲有所不知,在儿媳出阁前,公公特意交代了:儿媳一进尤家门,从此便只
有一位父亲。”
她垂下眼去,声音压低了些:“虽然儿媳不知公公用意,但儿媳是公公养育大的,公公怎么说,儿媳便怎么做了
。”
这样的事情,尤老爷总不好亲自去向秦青求证的,以他的身份也做不出来。再说,即使尤老爷真去求证,秦青为
了脸面也自然会替她遮掩。
不曾想,尤老爷却因秦漫这一席话而另起了心思。原来,尤子君和秦漫的婚事原本是尤老爷酒醉后与秦青的一句
戏言。当时尤苦被休,尤子君在三得三失后性情大变,尤老爷忧心如焚便想给儿子再娶一位。
秦青却正是求之不得要将家中的烫手山芋义女秦漫给嫁出去,便哄的尤老爷同意了这门亲事。他明知尤家规矩苛
刻,女子地位低下,性命犹如草芥,却仍是这般做了。
尤老爷醒来之后,虽是有些后悔,却也不好推辞,这门亲事便这么定了。如今秦漫这么一说,尤老爷心中自是对
秦青有些不满。他早已料到秦青是要将秦漫推出门去,却没想到秦青推得这么彻底,连父女情都给断了。
沉默良久之后,尤老爷突地冷哼一声:“新媳妇只有我这个父亲也好,不必为父亲披麻戴孝两次。”
秦漫这次可不敢随便应声,只是低垂着头不说话。尤老爷这话份量重,明摆着就是讽刺秦青将来百年之后无人为
其戴孝,所以只有尤老爷敢说,别人却是连附和附和也不敢的。
“父亲。”
尤子君轻声提醒。虽说尤家大部分是自己人,但隔墙有耳,万事还是小心的好。
尤老爷看了看尤子君,便收起了之前的冷脸,对那站在左侧的尤夫人说道:“夫人,带她们去让少夫人认识认识
。”
“是,老爷。”
尤夫人便领了身后那些女人来到秦漫跟前,她换了个方向与秦漫站在一起,指着第一个女人说道
:“媳妇,这是尤姨太。”
秦漫闻言望过去,仔细的将尤姨太的相貌记了下来。不过,她对这位尤姨太莫名的产生了些好感,原因却连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