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引说。
陈伤一点也不意外他会这么说,关上衣柜门靠在衣柜看着他:“那个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我又不是去旅游,我也不看风景,我就想看看……”
“我没说你去旅游,没说你去看风景。”
陈伤说:“我说的是你想去看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谢引哑然,继而开始纳闷:“以后我还是不要说话了。”
“嗯?”
“我好像说什么你都知道,哪怕是我隐藏的意思你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谢引懒懒的看着他:“你比我肚子里的蛔虫都了解我。”
陈伤笑了声:“这个比喻听着可让人高兴不起来。”
“你理解我意思就行。”
谢引啧了一声。
陈伤理解谢引的意思,也知道他说的想去看看是去看什么,陈伤逃出那个地方之后就近解决了户口和学籍的问题,所以陈伤此次回去也是在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陈伤已经离开几年了,他不知道那个地方还在不在,但即使在,陈伤也不愿意谢引去看,没什么意义。
“好好在这里学习,我很快回来。”
“我们两个之间……”
谢引用手指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好像是你学习比较不好?别一副监督我学习的样子,我,很,自,觉。”
“嗯,但我进步大。”
谢引笑了起来:“脸皮越来越厚了。”
“主要是为了某人炸的时候不受伤,厚一点好。”
谢引闻言瞪他,但瞪着瞪着就笑了,他可太喜欢这样的陈伤了,就好像他根本没有经历过那些只要想起来就让人心疼到无法呼吸的事情。
陈伤理解他的意思,谢引也理解陈伤:
“我真的很想去看看。而且你回来之后大概就要去邢城了吧?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可没多少了。”
谢引的表情其实并没有多少情绪流露,就好像陈伤跟他说不想他也会接受,但陈伤就是在这样的神色中妥协了,或许是因为他真的该走了,或许也是真的不忍心拒绝这个人。
“身份证给我。”
陈伤说:“我买票。”
谢引笑了起来。
这是陈伤第一次在有人陪着的情况下坐火车,在候车厅的时候因为谢引递给自己一瓶水他都有些晃神,晃神这些年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有个人陪自己一起坐火车都觉得像场梦,一场不想醒来的梦。
谢引不知道陈伤在想什么,但陈伤这样的状态让谢引见了开始紧张,在谢引这里那个地方对陈伤来说是牢笼是地狱,是一旦触及就会呼吸困难的噩梦,他理所当然的认为陈伤是不想面对的,虽然他看起来强的很,但没有人可以规定强的人就能没有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