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因僵住。
司机八卦地问:“你不喜欢人家,那是人家喜欢你?对方单恋啊?”
谢松亭:“……”
和司机搭话不过两分钟,他肉眼可见脸色青,后悔了。
见他不回话,司机美滋滋地说:“被我猜对了?”
“真不是,”
谢松亭亡羊补牢,尽量让自己语气稳定,“送我猫的要是喜欢我,我可能得折寿。他条件太好,我就算了。”
缅因小心翼翼地缩回猫爪。
“怎么这么贬低自己,你这朋友是什么高门大户?祖上挨着皇帝?”
“差不多。”
后面的路程司机针砭时弊、慷慨激昂。
什么社会贫富差距过大,什么年轻人要勇敢追求爱,什么不要在意过去的条条框框,接着说到自己和老婆上个世纪艰苦卓绝的恋爱史。
到小区门口,司机说的口干,谢松亭捧场地说:“谢谢师傅,我到了。”
“等会儿,扫这个!”
他带着航空箱下车,忽略小区里流浪猫的讨论。
【又有猫来了!】
【什么猫?多大?能打吗?】
【棕虎斑缅因哎。】
【泡泡一个就够我受的了……】
【人类不会让它出门的啦。看样子是宠物猫,安心。】
到出租屋,谢松亭把猫放出来。
租屋建面五十多平,一居室,没有给猫隔离的地方。
谢松亭在路上看它不躲不避,看着不是会应激的类型,放心地让它自由探索。
缅因一出笼便竖起尾巴,四处嗅闻。
它很快丈量完这间租屋,对房子没什么兴趣,从卧室出来想找谢松亭。猫嗅觉灵敏,人还没闻见,先被烟味熏了个跟头。
棕虎斑趔趄后仰,勉强稳住身体。
谢松亭接猫全程没抽烟,此时正套着件居家的长袖上衣,蹲在阳台吞云吐雾。
见猫直立起来想抓自己的烟,他抬手向上举,不耐烦地眯起眼。
“干什么?烫到你。”
缅因够不到,又不舍得伸爪子,委屈地看他。
“又不是不会说话,这么看我干什么?难道你也想抽?”
谢松亭狐疑地回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