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邃专注的眼睛像把他吸进去一样,谢松亭下意识舔唇,见他神色落在自己唇上,目光沉迷,很快收回。
他听见席必思说……
“太好了。”
谢松亭极轻地问:“……嗯?”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紧张,”
席必思把自己的手掌贴向他微潮的掌心,语气接近劫后余生,“原来你也……我一直以为……”
“我还没那么,”
谢松亭找了个形容词,感觉下颌骨不太听话,“游刃有余。”
除了席必思握住的那只手,他全身都在轻微地抖,像在应激。
这么和另一个人坐着,气氛安谧暧昧的时候该做点什么?
怎么没人来教教他。
他要窒息了。
席必思自然感受到他的不适,但这不适没有丝毫拒绝的信号,低笑起来。
笑笑笑。
不知道有什么那么好笑。
谢松亭思绪乱跑。
他渗汗的手被席必思抓住,慢慢磨动,浅浅擦蹭。
手心渗的凉汗在这动作里被细微的风梳理,风干,变暖。
那个一直握着他的手的人轻声问。
“可以吻你吗?”
谢松亭在找有什么说不可以的理由。
他找不到。
他不说话,席必思就不动,像只听从主人指令的大猫。
谢松亭动了动手指,碰到席必思的掌心。
硬,薄茧。
是双经常用到的手。
在谢松亭快点头的前两秒,席必思问。
“这么纠结?比做数学题都难?”
谢松亭被他气笑,原本酝酿了半天就要出口的话一下收回,收手成拳锤在他肩头:“都怪你。”
席必思笑着弯腰躲他。
“我错了我错了……我就不该问那两句,把我家领导思路给打断了……”
“尾巴翘那么高,我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