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他没把贝斯放出来,依然锁在航空箱里,怕绝育后会乱跑,伤口再开裂。
怕贝斯无聊,他坐在航空箱前面,和贝斯聊天。
贝斯主动问:“你知道我主人现在在哪吗?”
“不清楚。之前他在干什么你知道吗?”
泡泡这时才睡醒,从窝里跳下来,走到一人一猫身边舔毛。
谢松亭:“认识一下,这是贝斯。”
“我知道这是贝斯,”
泡泡说,“它不是……”
泡泡卡了壳,想起来之前的猫其实是席必思。
“它才是贝斯?”
谢松亭:“嗯。”
刚从麻药里醒来,贝斯不太清醒,问:“你们都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主人用你的身体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半年,你都没感觉的?”
泡泡嘴快,谢松亭还没拦住,它已经喵完了。
贝斯震惊地瞪大眼:“我一觉睡醒就这样了。”
谢松亭又问:“你睡着之前不是和他待过一段时间吗?那时候他在干什么?”
“工作。”
贝斯想了想,下意识想站起来,被疼得又坐回去,连着伊丽莎白圈磕了自己一下。
泡泡哈哈大笑。
贝斯认命地躺回去,脾气很好,说:“每天都在工作,正常下班,中午他也在单位,回家了和我玩一会儿,运动一会儿,就回他自己屋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单位?”
贝斯点点头:“嗯,好像是什么保密单位,反正我不清楚他都干什么了。有时候还会受伤,满屋子都是血腥味。”
谢松亭问了点别的,结果就全是自己知道的了。
刚绝育的猫伤口很疼,贝斯受不了,一直喵喵叫。
泡泡嫌吵,去客厅沙睡了。
谢松亭把贝斯放出来,抱到卧室床上,和自己挨在一起,不断摸它的头安抚它,过了4h断食时间后给它喂了点猫条。
直到天明,它才安静下去,渐渐睡了。
眼看快到八点,谢松亭又想给毕京歌打电话。
却想起来这已经不是之前那半年的情况除了每周固定的咨询室时间,其余时间他不应该给毕京歌打电话。
那他怎么办?
谢松亭视线乱扫,试图从卧室凌乱的东西里找到根烟。
席悦给他的吃的早在过去半年吃光了,猫粮和罐头也下去不少,谢松亭中间补过一次猫粮,现在看没剩多少,很快又要补。
卧室空荡荡的,足以容纳他黑沉的雾海。
谢松亭双眼失焦,茫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