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席必思穿着条灰色围裙,举着两盘菜,听见快门声,向谢松亭投来不解的目光。
明明席必思头上有耳朵,照片里却没有。
“拍我干什么?”
“当屏保。”
谢松亭说,“怎么照片里你没有耳朵?”
“我看看?”
谢松亭把手机递给坐过来的席必思,看到搭在自己腿上的尾巴,勾着手玩弄两下。
摄像头竟然真的拍不出来耳朵和尾巴?
这样的话,监控里没有耳朵就好解释了。
可能席必思刚巧露出头,刚巧被监控拍到。
这小区人少,老年人居多,席必思放松警惕也可以理解。
谢松亭只看了几眼监控,没好意思让方沐都拿给他看,没有前因后果,只有那几秒。
大概是出门被风吹掉了帽子。
方沐也说前两天风大,基本能对上。
席必思:“挺好,要是摄像头对我没用那和我妈视频就不用遮掩了。你给我拍个视频试试?看看视频能不能把尾巴拍进去?”
“嗯。”
谢松亭依言给他拍了个视频,从头顶拍到尾巴,顺带拍上了自己的腿没办法,谁让那条尾巴总在自己腿上缠着。
果然,视频里也不见耳朵和尾巴。
摄像头对着拍也拍不出来。
谢松亭一颗心安了一大半,只剩下一点本能的犹疑。
但他不想再仔细想了。
本能地不想想。
今天天气很好,又虚惊一场,他只想拿起筷子吃饭。
酒酿荸荠清甜,口感很脆,谢松亭吃完停筷,看着席必思一人解决三个菜。
席必思:“真不尝尝?我做这么好吃,尝两筷子,给个面子。”
谢松亭依言夹了块鱼肉进嘴,鲜而不咸,就又吃了一点。
谢松亭:“好吃,你做饭怎么学的?”
“我妈教的,把我教会之后她就没做过饭,除了高三那年。”
“你还用人教?”
“我怎么不用人教?我又不是什么都会,不都是从头一点点学的。”
谢松亭:“你看着像那种不学就会的。”
席必思:“好舍友,咱俩高三住一屋,你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地道,我怎么不学了,我那资料就差被翻烂了。”
他今天吃完了,没去收拾碗筷,就这么坐在沙上和谢松亭聊天。
屋外太阳更盛,斜照在沙一角,照在谢松亭刚洗过的蓬松的头上。
谢松亭放在膝盖上的手轻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