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了你啊。”
“见笑。”
池鱼挺直背脊,有点不好意思:“我以前……经常受伤,其他地方还好,背上的药总是上不好,伤口也就……”
宁池鱼的声音在面前响起,余幼微一愣,被打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整个人都被举了起来。
不,鬼都没这么难看的!
“你以为你能活得好好的吗?余幼微。”
且不说这烧伤有多惨不忍睹了,在这烧伤之中,竟然还贯穿着七横八纵的旧疤,和着那红肿的几大块地方,沈故渊简直觉得见了鬼了。
棺材旁的白烛晃了两下就熄灭了,整个灵堂一片黑暗,只剩下面前这张苍白的脸,和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
“女人的背,都长这么难看的?”
惊恐地瞪大眼,余幼微使劲抓着她的手,双脚乱踢,努力想呼吸,却被掐得脸色泛紫:“你……”
清凉的药膏涂上肌肤,瞬间将灼痛完全压住,里衣慢慢褪掉,整个背露出来,池鱼听见了沈故渊不敢置信地吸气声。
“不认得我了?我的好姐妹。”
宁池鱼凄厉地笑:“你不是要给我守灵,说私话吗?我来找你说话了啊”
既然如此,那他说什么,就听什么吧。
“啊——”
余幼微用尽全力挣扎,大叫出声:“鬼啊——”
她是明白了,沈故渊不会害她,也不图她什么,可能就是闲云野鹤得无聊了,想回来找沈弃淮夺权,顺手搭救一下她这个陷入绝境的小可怜。
尾音没落,脸上又挨一巴掌,声音清脆,响彻整个灵堂。
听话地背朝着他,池鱼这回不犹豫了,立马将里衣的系扣也松开。
“亏我掏心掏肺地对你,你这心肠可真够歹毒的。怪不得沈弃淮要这样对我,原来都是因为你。”
沈故渊皱眉:“问题别那么多,我的药自然都是难得佳品,转过去!”
手起,狠落,池鱼猛地将她摔在地上,听着骨头摔断的声音,一脚踩上她的手,冷笑连连:“人心原来能可怕到这个程度,那我这个当鬼的可不能输给人,你下来陪陪我吧?”
感觉到背上一松,池鱼很惊讶,忍不住想回头看:“这什么药,这么有用?”
这话尾音拖得长,四周顿时狂风大作,钱纸乱飞,仿佛瞬间变成了地狱。
修长的手指沾了药膏,抹在与衣衫粘连的血水上,沈故渊很专心,一手抹药,一手轻轻扯着她的外裳。本以为要褪层皮才能脱下来的衣裳,竟然就这么顺着他的力道,轻轻落在了地毯上。
余幼微又疼又怕,脸色苍白,髻凌乱,抱着手臂惨叫连连:“救命啊!救命啊——”
微微一僵,池鱼结结巴巴地道:“可…这…我……”
巡逻的守卫刚好经过,听见呼喊,立马冲进了遗珠阁,将灵堂团团围住。
“你……”
池鱼脸红了,很是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却听得这人开口道:“这一身皮肉不想要了,你就尽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