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
背后响起个声音。
有师父在,真的是太好了!感觉一切都很顺利,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能一刀捅进沈弃淮的心口了!
脚在门槛上一绊,差点摔个狗吃屎,池鱼站稳身子,面无表情地回头:“王爷有何事?”
“好!”
池鱼应了,提着裙子就一蹦一跳地往外走。
沈弃淮深深地看着她,跨出门来,似嘲似笑:“你这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是想让本王重新看上你?”
“呆子。”
沈故渊撇嘴:“案结了,你去外头备车,我同静亲王去接人出来。”
微微睁大眼,池鱼傻了,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她以为他是想先把秋收欠着的银子找齐而已,谁知道那句“他马上就会出来了”
,竟然不是糊弄她的。从一开始,沈故渊就在做能把沈知白捞出来的事情,她惭愧啊,还在心里偷偷想师父是不是看沈知白不顺眼,打算让他在牢里多待些时候。
“要是如此,你怕是走错了路。”
靠近他,沈弃淮伸手就勾了她的下巴,眼里神色复杂:“本王向来不喜欢有人与本王作对,你这副样子的确是变了,但依旧不会得到本王的心。”
池鱼拉着他的袖子,低声道:“很谢谢师父,对小侯爷的事情这么上心。”
“你白费这么多心思,假死重生,还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女人罢了。”
“笑这么傻干什么?”
沈故渊白她一眼。
眨眨眼,池鱼好半天才回过神,又气又笑,伸手就将他的手拍开。
池鱼松了口气,高兴地朝沈故渊笑了笑。
“啪!”
一声脆响,听得人皮肉生疼,沈弃淮微微错愕,皱眉看着她。
沈弃淮笑够了,站直了身子,眼里波光流转:“就这样吧。”
“王爷,请您放尊重点。”
池鱼朝他温柔地笑:“前事不论,如今的宁池鱼,可不是个瞎子。有沈故渊珠玉在前,我会看得上您这样的鱼目?”
说完,还小心翼翼地看沈弃淮一眼。
“别做梦了!”
于是,奶声奶气的宣判就在廷尉衙门里响起:“经查,淮南持节使焦三贪赃枉法,有罪。小侯爷沈知白所言属实,无罪。”
兜头一盆冷水淋下,沈弃淮沉了眼神:“你说什么?”
幼帝这里只是走个过场,决定还是四大亲王来下。孝亲王赞赏地看了沈故渊一眼,低头对幼帝说了两句。
“池鱼有哪里说得不对吗王爷?”
刻薄地看着他,池鱼上下扫他两眼,眼里嫌弃的神色浓郁:“身体肮脏不堪,心也乌漆墨黑,就连您这一张一向自以为豪的脸都被沈故渊给比了下去。您有什么资格觉得,我还会喜欢您?”
收到了求救信号,沈故渊施施然起身,走上来道:“既然王爷没有异议,那这案子,就交由陛下论断了。”
“宁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