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微没站稳,被推得狠狠摔倒在地。手被捆着,无法支撑,脸直接蹭到了粗糙的地面上。
难道?
沈知白抿唇,正想说话,就听得门开了,又一个人被推了进来。
微微眯眼,沈弃淮立马道:“宣统领今日不知生了何事,一直未曾出现,玩忽职守,该罚。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追查贼人。”
嗯?池鱼扭头,努力眨眨眼才看清黑暗中的小侯爷,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四大亲王都点头,沈故渊拎着池鱼回来看了看,问:“伤着了?”
“别动。”
旁边响起沈知白的声音,低低地道:“我们被人抓了。”
池鱼摇头,眼神古怪地看着他:“没有,他们只是绑了我就走了。”
一阵凉意从心底升上来,池鱼睁大眼,慌张地扭动身子。
“嗯。”
沈故渊摸摸她的脑袋:“那就好好待着不要说话。”
眼前一片漆黑,池鱼恍惚地醒过来,就感觉自己手脚被捆,动弹不得。
心里有点怪异的感觉,池鱼呆呆地应下,拉着他的袖子站在他身后。
幼帝似懂非懂地点头。
一群重臣亲王开始理论起来,一边派人去宫里巡视,一边探讨责任问题。
“没什么大事。”
沈故渊勾了勾唇:“宫里最大的事,也只是陛下的安危而已。”
“宣统领守护宫城三载,一直没出什么乱子,今日进宫的人太多,出此意外,他也不想,况且三位都没什么大碍,惩罚自然不必太重。”
沈弃淮道:“罚两个月俸禄,打几个板子,长长记性也就够了。”
“皇叔。”
幼帝有些惴惴不安:“出事了吗?”
“那怎么行?”
孝亲王瞪眼:“宫城是举国上下最重要的地方,宣晓磊担着保护陛下的重责,如此玩忽职守,让陛下何以安眠?”
“好。”
静亲王带人就走,沈故渊也没异议,目送他们离开,抱着幼帝就继续看大戏。
“是啊,先帝在位之时就规定,禁军统领是三年一换的,宣统领担任此位已经过了三年,本就该卸任了。如今有过失,也正好换个人上来。”
静亲王道。
跪着的人不吭声了,沈弃淮也觉得有古怪,起身道:“今日陛下生辰,总不能被这些小事相扰。这样吧,本王同静亲王一起带人去找,其余人继续陪着陛下。”
沈弃淮沉默,眼神冷漠,像是压根就不考虑这个提议。
“一大早?”
孝亲王指了指天:“你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辰了?堂堂禁军统领,不在陛下身边呆着,巡几个时辰的宫?像话吗!”
宣晓磊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禁军乃皇城咽喉,这咽喉必定是要捏在他手里的,谁说都没用,只要不是大错,他不会轻易舍弃宣统领。
“王爷息怒。”
宣统领身边亲信跪地拱手:“宣大人今日一早就带人去巡防宫中了,并未玩忽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