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沈弃淮站在钟无神面前,很是头疼地道:“本王也不知道李祉霄为什么这般针对你,非咬死了你不放,但本王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一定捞你出去,替你脱罪。”
池鱼练完琴回来,已经恢复了正常,看见沈故渊,就当什么也没生一样,跑过去笑嘻嘻地道:“师父,我刚才听外头的人说,悲悯王府大婚,就安排在这个月末,算算日子,只有五天了!”
“王爷。”
钟无神很担忧:“看李祉霄那态度,这罪,臣恐怕不是那么轻易能脱的。”
深深地看他一眼,郑嬷嬷摇摇头,转身出去准备。
“那怎么办?”
沈弃淮反过来问他。
不耐烦地瞪她一眼,沈故渊道:“你别多管,烧点热水,我泡个澡。”
钟无神叹息,想了许久,咬牙拱手:“王爷尽力而为,若实在逃不过这一劫,咱们再想办法。”
最近跟池鱼一起睡,每天不都是暖暖和和地起身的吗?今日可好,眉毛上都有霜了!
“好。”
沈弃淮诚恳地答应了他。
嗯?郑嬷嬷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探他的额头,惊了一跳:“怎么又这么凉?!”
但是一转身,他就去了李府。李祉霄已经被释放在家,沈弃淮上前去,开门见山地道:“大人想除去钟无神,本王有法子。”
黑着一张脸,沈故渊道:“等会儿再起。”
这一手“两面说好话,双方不得罪”
玩得甚是纯熟,沈弃淮从容不迫,以精湛的演技和能灿莲花的口舌,搏得了李钟双方的一致好评。
“主子?”
郑嬷嬷挑眉:“您醒了为何还不起身?”
于是,几天之后,钟无神稀里糊涂地就被铁如山的罪证定了个斩立决,家产全数充公。
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郑嬷嬷摇摇头跨进屋子里,却见床榻上的沈故渊分明是睁开眼的。
“王爷猜的真是半点不错。”
李祉霄放下手里的茶,看向对面的沈故渊:“悲悯王爷当真放弃了钟无神。”
“不必啦!”
沈故渊抱着汤婆子,淡淡地道:“他的心思不难猜,倒是大人的心思,比他还难猜些。”
一阵风似的卷过去,看得郑嬷嬷目瞪口呆:“哎,早膳……”
“哦?”
李祉霄似笑非笑:“老夫的心思怎么了?”
“嬷嬷早。”
池鱼咧嘴笑了笑:“我出去练琴啦!”
“如今朝野分两派,沈弃淮一派声势浩大,朝中百官也纷纷朝他靠拢。他现在已经向大人抛出了足够有诚意的邀约,大人为何还是来了我仁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