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你听我说,他……”
“小侯爷?”
池鱼站了起来,伸手拦在他前头,不悦地道:“您今日太暴躁了,想来是需要休息,快去隔壁的宫殿小憩片刻吧,不然总想火。”
池鱼拉下他指着床榻的胳膊,语重心长地道:“咱们都冷静一下,您也别太针对他,先走吧,别说了。”
额角的青筋爆了爆,沈知白死死盯着床上“柔弱”
的人,差点把牙给咬碎了:“沈!故!渊!”
什么叫哑巴吃黄连,什么叫比窦娥还冤啊!沈知白很是不甘心地看了床榻的方向一眼,结果还正好看见沈故渊撑着下巴眨巴着眼看着他。
“咳咳咳!”
沈故渊脸上浮起两抹不正常的嫣红,眼神也有些飘忽,还强自镇定地道:“嗯,我的确是好好的,池鱼你别冤枉了小侯爷。”
气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沈知白被推出了大殿,原地直跺脚!
“我……”
哭笑不得,沈知白连忙摆手解释:“我没有啊,我是说他刚刚还好好的……”
门关上,池鱼回去床榻边,端起汤试了试温度:“刚刚好,来尝尝。”
池鱼震惊地回头看了沈知白一眼:“小侯爷,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他伤得已经很严重了,难不成非要死了才能躺在床上?”
很是自然地张口含了她伸过来的汤匙,沈故渊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喉头上下一滚就将汤咽了下去。
狠狠瞪了沈知白一眼,沈故渊抹了把脸,一边咳嗽一边捂住胸口,挣扎着坐起来,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无妨,知白是说我还没有病死,不至于这样躺在床上。”
“好喝吗?”
池鱼小心翼翼地问。
池鱼莫名其妙地在床边坐下,舀着汤边吹边问:“骗我什么了?”
沈故渊撇了撇嘴:“马马虎虎吧,凑合着喝。”
“皇叔这是演苦肉计呢?”
笑了笑,沈知白一点面子也没给长辈留,直接开口道:“想喝汤知会侄儿一声,侄儿自然替您跑腿的,做什么要骗池鱼?”
说是这么说,头却已经伸过来准备喝第二勺了。
在她推开殿门的一瞬间沈故渊就倒回了床上盖上了被子还咳嗽了两声,动作之流畅,神态变化之快,看得沈知白很想给他鼓个掌。
池鱼很仔细地喂着他,动作温柔,还拿帕子擦着他的嘴角,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生怕他碎了似的。
“小侯爷来了?”
吹着手里的汤盅,池鱼高兴地道:“你们看我厉不厉害?刚好御膳房有在炉子上煨着的老鸡汤,我立马端回来了。”
对于这种待遇,沈故渊很满意,喝完汤往床榻上一躺,剑眉一皱就道:“好冷。”
然而,话刚落音,宁池鱼竟然就捧着一盅子东西推开了殿门。
宫殿里已经升了火了,池鱼想了想,脱了外裳爬上床去将他抱住。
“看什么看。”
沈知白不悦地道:“趁热打铁,现在就去!”
久违了的感觉,沈故渊眯眼,反客为主,伸手就将池鱼抱得死紧。
反应了过来,沈知白点头:“让我看一眼池鱼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