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钰风尘仆仆而归,气息这会还有些微喘,“怎会不知,我这也是没办法,实是抽不开身。”
“进展如何?这次科举舞弊若是处理不当,寒得可是天下读书人的心,陛下该知此事与那个不成器的太子孰轻孰重。”
“父皇怎会不知太子无德无能,只不过他占了个嫡长子的名头,若无大错,自然轻易废立。”
江珩抱着臂膀,冷冷道:“所以,这大错不就来了?”
“只要证据确凿,我看这次那帮家伙还能以什么借口去保那个废物!”
萧祁钰眼神已然定在了产房的方向,心思也早就不在他那个废物大哥身上,
“你姐那边怎么这么久没动静?”
这种事江珩着实是不太懂,“你想有什么动静?”
“……”
萧祁钰看傻子似的斜了他一眼,随即又一副体谅的语气,“瞧我这记性,你又没甚经验,自然不懂。”
江珩隐约觉得自己又被冒犯到,“你当过爹你了不起,但也别瞧不起人行不行。”
“你不过是占了个比我年长早成亲的优势,瞧把你给厉害的。”
萧祁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我听你这语气颇为愤懑,怎么,戳到你小心肝了?”
“我现在不怎么想搭理你,趁早闭嘴吧。”
江世子傲娇道。
事实证明,萧祁钰的经验是真有点。
没一会,产房那6续开始有了动静,先是丫鬟们有序的进进出出,端出一盆盆血色的水;
接着,便传出了江令仪的痛呼。
江令仪生萧询的时候是在封地,江珩不曾亲眼目睹,所以也从不知女子生产会这般漫长、这般痛苦。
那阵阵哀嚎,听得江珩一个血雨腥风过来的人都有点汗毛直立,“阿姐生询哥儿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女子生育,大都如此。”
萧祁钰眸色沉沉,面色不虞。
“这次以后,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不会再让令仪受这个罪了。”
江珩闻言心中讶然,
凡事不可能有感同身受一说,
但萧祁钰这家伙能知他姐姐辛苦不易,
已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