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这座宅子,占地极大,零零七七算下来,有几十个房间。
若是再仔细布置规整,作收容院来用的话,收留个千八百个人,不成问题。
当然,也得有个收容标准,不然难保不会有好吃懒做之人混进来蹭吃蹭喝。
来福带着人收拾打扫的时候如是想到。
——
决定好的事,孟缱一向雷厉风行。
更何况这天气一天天冷了下去,也着实是不能拖了。
既然决定把收容院的名头安在宁王身上,那怎么也得提前通口气;
不然无缘无故成了大善人,恐怕宁王是惊过于喜。
于是,孟缱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以书面的形式传达;
便写了封长信,将缘由一一都说明清楚,万事俱备,只待他点头。
将厚厚的信纸装进信封,孟缱吩咐来福拿着孟府的腰牌给送过去。
没人不喜欢钱,
江南孟氏,
谁也不会拒绝一见。
哪怕是宁王。
——
宁王府这边,
宁王近日又在朝堂上与太子就舞弊案一事进行了争辩;
此案拖了有快半年,全因圣上的偏颇,迟迟下不定决心。
科举乃为国选人才,从中舞弊无异于动摇国之根本,宁王自然主张严惩不贷;
而太子则一味的打马虎眼,觉得小惩大诫一番也就罢了,都是有才之士,杀之实在可惜。
二者都胶着大半年了,囚犯关在大牢里估计都生死看淡了,庆平帝就是没给个准话。
其实明眼人看得出,主谋里面的几位世家子弟,庆平帝很明显不想杀;
这样拖着就是想拖到朝野上下慢慢淡忘此事,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一向很得圣心的宁王在这事上就铁了心要和皇帝老子对着干,丝毫不肯让步。
为这事,宁王心中郁结良久,只觉得要是再不泄泄,真要郁郁而亡的那种。
于是便拉着江珩在王府的演武堂刀枪棍棒是挨个比试了一遍,直到二人皆是酣畅淋漓,满头是汗。
接过下人奉上的帛巾马马虎虎的擦了两下,江珩连灌了好几杯水。
心里冷笑了几声,
哪个好人家的姐夫会把小舅子当出气筒用?
他这是倒得哪辈子的血霉?
还没来得及啊把这牢骚说出口,王府的下人快步跑来报信。
“王爷,这有一封给您的信。”
说着,双手捧着呈了上去。
萧祁钰喘着粗气,“信?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