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般带着调笑的问话,花满楼手中力道一紧,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中。每次这样拥着她,心中都是无法克制的悸动与隐隐的心疼。眼前的这个女子,为武林正道所不齿,她似乎总是很强大,她是幽灵宫门人的主子,手中掌握着多少女子的命运。但是他总是觉得,在幽灵宫门人眼中如此强大的白飞飞,不过亦是血肉之躯,这般纤弱的身躯却背负了太多。
白飞飞抬头,微冷的唇便印上了男人的唇瓣。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魅惑的意味,唇抵在他的唇上,彼此呼吸交缠:“若我是厉鬼猛兽,花满楼,我定要夜夜去扰你清梦,让你不得安生。”
那股冷香一直在鼻端萦绕着,花满楼的声音有些低哑:“我不怕你来扰我清梦的。”
语毕,便抬手勾住她的后脑,两人的唇便真真切切地贴在了一起,唇舌相缠。
男人身上衣物的雅香与女人身上的冷香交缠在一起,除去上次在飞花中,白飞飞受了内伤,花满楼一时情不自禁温柔一吻相比,白飞飞觉得此时花满楼的热情,与他往日给她的形象大不相同。
她一直以为,如同花满楼这般的人,即便是动情,也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一般,温暖但不灼人。甚至,偶尔闲暇无事,她亦会想,若是有一天她要与花满楼共赴云雨,那她得去藏书找来有关书籍来参考一番。毕竟,两人当中,花满楼是瞧不见的,那么她这个能瞧见的人,自然是得多担待些。再说,她乃是闻名天下的幽灵宫主,当主欢的一方也无可厚非。
但如今看来,白飞飞想大概是她自个儿多虑了。她被男人抱在怀里,他的动作绝对说不上粗鲁,却隐隐透着几分强势。男性的唇舌喂进她的檀口之中,让她尝到他的气息,两人唇舌交缠,彼此的气息不自觉地变得紊乱。
良久,粘合在一起的唇舌分开,男人的双手捧住她的脸,额头与她的相抵,“飞飞,我可以听你的,从你身边走开,但仅此一次。”
他是男人,为自己心中喜爱之人遮风挡雨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两人的感情来得太快,让他猝不及防,尚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打点。
白飞飞原本清亮的双目,此时变得有些迷蒙,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雅五官,微笑着问:“怎么?莫非日后花家七公子想要入主幽灵宫不成?”
怕是他愿意,花家的人也不会愿意的。
想着,她的头微微仰起,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又忍不住与那泛着诱人色泽的男性唇瓣相触。她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即便是前世与沈浪,也尚未有过这般的举动。但如今,却是看开了许多。今日快活今日寻,她垂涎花满楼的男色又如何?若是两人最终不能殊途同归,为了避免她日后太过吃亏,此时总是得将该收的利息都收了回来,否则如何对得住自个儿?
“飞飞……唔……”
花满楼有些头疼,但却情不自禁地迎入她的唇舌,追逐着她湿热的小舌。
夕阳西下,两人的身影在柔和的阳光下被拉长。夏日的傍晚,原来竟是这般的与甜蜜。
当夜,白飞飞于飞花设宴,薛夫人与柳姨一道出席,而花满楼亦在其中。翌日,在柳姨的安排下,花满楼等人秘密离开了幽灵宫。江湖之上,再起八卦,薛夫人举家南迁,在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住下,取名灵村。在灵村一带,薛夫人大善举,在南方一带名声甚佳。
又听闻,薛夫人开始广收门徒,其门徒皆为女子,在其门下学习刺绣之术。地产天下第一的江南花家,不知何时开始对刺绣品这等行业极感兴,高价收购天下第一神针薛夫人的刺绣品出卖,花字号的刺绣品商铺在江南一带博得了美誉。薛夫人的名声极其刺绣品,借由江南花家之手,再次名扬天下,听说苏州怡情院中的头牌欧阳情,身上的衣物皆是出自薛夫人的门徒之手。
江湖上的八卦风风火火地流传着的同时,在外游历的江南花家七公子,终于带着他的小书童田七,回到了苏州。听说,此番归家的花家七公子,却在家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但究竟是何种大波,外人却无法晓得。毕竟,江南花家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一个例外,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一团和乐,不管是什么天大的事情,放在花家,似乎都是小事一桩。花家一二三四五六七童个个都是非凡的人物,见识甚广,加上兄弟齐心,想要看好戏的人终究是注定要失望而返。
而在幽灵宫中,后山培植着大片紫叶红花的植物。白飞飞一身紫衣站立在其中,几乎要与这花海融为一色。这是催情花,花满楼离开幽灵宫,已经将近大半年,夏去春来,眨眼之间,便是一年之春。仁义山庄与快活城的恩怨吊足了江湖人的胃口,至今仍未解决。
一身青衫的颜芷走进花海当中,看向脸上若有所思的白飞飞,“宫主。”
白飞飞回头,看向她。“何事?”
“千面公子王怜花,正在迷魂林外求见。”
☆、o37章:恩怨了
王怜花到幽灵宫求见白飞飞,不过为一件事,那就是希望白飞飞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此时,两人正在幽灵宫招待客人的偏殿中,两人相对而坐,而汀兰在一旁伺候着。
一杯热茶奉上,放在白飞飞面前的位置,白飞飞伸手将茶杯拿起,双眸看向王怜花,问道:“你来找我,沈浪等人是否晓得?”
此时,另一杯冒着白烟放在了王怜花跟前,“公子,请用茶。”
汀兰脸上是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