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口袋里抽了支烟叼在嘴里,回身看着哈雷小心翼翼的捧着阿金,轻笑着摇了摇头,把烟盒冲他扬了扬,哈雷赶紧摇了摇头:“我不会的!”
“不会好!”
大山讪讪的转过身子点着了烟,将两手撑在台阶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拿下来,又狠狠的吐出一口气:“其实钱师傅这人挺不错的,你跟他不熟,别怕他,他跟你说的你要是实在掌握不了就问,他绝对不会数落你,但是记住,千万别让他把同一个问题重复两遍,明白?”
说着大山仰起头,看着哈雷扬起一边的唇角。
哈雷微微的抿了抿唇:“大山哥……”
大山摆了摆手,站起来,揽住哈雷的肩膀:“其实有梦想是件特别幸福的事儿,努力干吧!”
哈雷看着他,忽然红了眼眶。大山看着他,不屑的撇撇嘴:“切!”
紧接着笑着伸出手揉乱了他的头发:“臭小子!头发可是有些长了!”
“有些人不仅话多,烟抽的也不少!”
大山手里的烟忽然被人抽走,感觉到那冰凉的指尖,大山惊觉回头,就看见优越拿着那只没抽几口的烟,狠狠地按在了柜台的烟灰缸里:“不让我抽,自己却抽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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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发是不是有些长了,该剪剪了!”
阎涵放下手里的报纸,看着在镜子前一直整理着头发的哈雷,轻轻站起身子。
两个人好不容易赶上了同一天的休息日,阎涵刚刚经历了一次啼笑皆非的手术。产妇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阵痛来临的时候就已经手足无措。被医生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喊着自己的新婚丈夫。
小丈夫也是少不更事,似乎是刚出了学校就草草的被家人操办了婚事,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稀里糊涂就当了爸爸,秀气的小脸煞白一片,跟进产房的时候腿似乎都是抖的。
阎涵看了眼在旁边一直紧紧攥着产妇手的小丈夫,轻轻摇了摇头。第一次阵痛过后的短暂间歇,小两口开始窃窃私语,甜言蜜语还没说出两句,第二波阵痛又来了,气势汹汹,排山倒海。
小丈夫刚有些血色的脸又瞬间惨白如纸,阎涵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吩咐身边的助产护士注意这个小丈夫,怕是他帮不了忙倒是要添许多慌乱。
果不其然,阎涵正轻抚着搀扶的肚腹教她如何呼吸才能将胎儿顺利产出,产妇狠狠地咬着嘴唇,似乎根本听不见哈雷的只言片语。阎涵正想办法让她跟着自己的要求做,那产妇忽然一张嘴,狠狠地咬住了丈夫细软的小手。
被突如其来的激痛所刺激,小丈夫猛地站起身子,全身紧绷着抿紧了嘴唇,忽然双眼一翻,面口袋一样的瘫在了地上。身边的护士像是早有准备,上前一步架住他的双臂。
该死的这小丈夫被人接住又像是梦醒了一样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被人从后面架着,忽然拼命的挣动了起来,不仅乱挥着手给了身后的护士一巴掌,还把身边接通氧气机的管子抻断了。
阎涵额头的青筋瞬间爆了起来,招呼了两边强壮的男护士将狂乱中的小丈夫连拖带拽的带出了产房。产妇也被丈夫影响了情绪,惊恐的怎么样也使不上力气。
阎涵无奈,只能挤压她的肚子,这样助产显然会给产妇增加痛苦,但是确是最行之有效的物理办法。
胎儿总算是顺利降生了,是个漂亮的男孩。阎涵擦净额头上的汗,看着产妇精疲力竭的脸上展现出的笑容,忽然释然的笑了笑。无论是怎样出身的母亲。
果然都对自己的孩子有着同样的感情啊。
阎涵出了产房,小丈夫一步冲上来,握着他的手哆嗦着嘴唇,红着眼眶说不出话来。阎涵了解他的激动,只是点头轻笑,礼貌的抽出手,回了休息室。
后来产妇的家人送来了喜糖和红包,精致的糖果阎涵笑纳了,红包么,当然是婉拒了。
小丈夫的父亲坐在阎涵对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搔了搔头发,自己的儿子小时候曾经被人绑架过,所以发现有人从后面架着自己,就义无反顾的反抗了。阎涵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