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变化。
先是体温的逐渐升高,然后是红色逐渐蔓延上脖颈,意识开始出现模糊。
还有最难以忽略的,身体里一阵阵翻腾的如同海浪般的燥热。
难以抑制,难以消散。
南槐感知着这些几乎生在一瞬间的突变,用尚未混沌的脑袋思考了几秒钟,目瞪口呆地得出了最可能的结论。
他居然情了。
情对于兔子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然而南槐作为一只一心修炼的兔子,已经清心寡欲了好几百年,早就把情这个设定抛到了九霄云外。
因此他虽然知道兔子情时的症状,但完全没有随身携带应对的药物。
虽然小狐狸提醒过他这件事,不过大概也习惯了他无欲无求的状态,并没有把抑制情的药物硬塞给他。
就在南槐思考的短暂间隙,空气的香气愈浓郁。
他艰难地扶着墙,红色已经弥漫到了耳朵尖。
本能的欲望驱使着他不断向香气的源头靠近。
几乎是江叹打开房门的瞬间,一个人影直直冲进了他的怀里。
江叹毫无防备,被撞得往后直推了两步。
一旁的秘书迅反应过来,一边询问江叹的情况,一边试图将人从江叹怀里拉开。
很快她就现这个方法行不通。
这位不之客的力气大得吓人,就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死死扒拉在她的上司的身上。
作为江叹的秘书,她处理过不少大场面,投怀送抱这种事见过太多,早就不足为奇,她处理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但像今天这样她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依然拉不开的,确实是头一回见。
以至于事态一时有些难以收场。
她死死抓着南槐的胳膊试图把他从江叹身上扯下来。
而南槐找准了位置,搂着江叹的腰拼了命不松手。
两股力道几乎都下了狠劲,又齐齐作用在江叹的身上。
秘书在拉扯间不小心捕捉到上司的视线,现江叹的脸已经黑得想杀人。
就在秘书愣神的空档,南槐抓住了机会,一个力把钳制自己的两条胳膊甩开,接着往后急退几步,抱着江叹撞开房门,右脚一带,“砰”
地一声,房门被踹上。
秘书显然被南槐这一通毫无章法但又行云流水的动作震撼到了,半天都没回过神。
等她反应过来,门已经被从里面锁上了。
秘书急得一边敲门一边吼:“江总,您别着急,我这就去拿备用房卡。”
然而更让她的震惊的事还在后头。
江叹居然阻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