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柠垂目,看向袁璟,而他也正看着她,二人瞬间互通心意。
“苏大夫,王爷膝盖处的箭伤如何?”
“眼下伤口已愈合大半,但筋骨恢复还需时日,万不能过早活动,此药膏可有助于筋骨恢复。”
“待伤口痂皮脱落后,取出药膏少许涂抹于掌中,两手相互揉搓,微热至溶化,于伤处轻柔按摩。”
宥柠将苏大夫的话记下。“近日府中怕是多有不便,日后苏大夫无需来复诊,若有人问起此事,你可说王爷伤重不治,本王妃久病体虚。”
眼下闹出这么大的事,她担心因看诊一事给苏辄惹来麻烦。
“王妃提到此事,倒叫草民想起一事,前次为王爷看诊后便有人来盘问草民。”
“那人说了什么?”
袁璟一脸凝重。
“威逼吓问草民进璟王府究竟做了什么,草民只说给王妃看诊,王爷伤势太重,草民无能为力。”
话落,寝殿内瞬间变得格外压抑。
“不知苏大夫可是沅都本地人?”
苏大夫怔愣片刻,“草民十五岁来沅都至今。”
“多谢你为本王诊病,恐此事会给你带来不利,无论如何切记保全自己性命。”
宥柠心中一紧,有些不可置信,“那些人不会如此残忍吧?”
“苏大夫医术在沅都也算小有名气,许多朝廷命官的家眷都仰仗他看病,那些人不敢轻易动他,春雨,取三千两银票给苏大夫。”
苏大夫听闻忙屈膝跪地,“王爷,万万不可,此前王妃已给过诊费。”
“若是走投无路,便离开沅都,这银子算是本王补偿于你。”
苏辄见推辞不过,只好收下银票,自己虽在沅都城有些名望,但私下存银却是不多,这些银子也可有备无患。
送走苏大夫后,二人皆是若有所思,一脸凝重。
“柠儿,冷生前说府外有人监视,我想必然是太子的人,苏大夫被威吓一事,亦是他所为。”
宥柠点头,此事她也是如此想,眼下袁璟在明,敌方在暗,也不知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