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璟俯身扶起苏辄,“苏大夫,如今我已不是王爷身份,你无需以草民自称。”
苏辄惊愕地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此中各种缘由不便与你细说,我记得茅草屋初见之时,苏大夫曾说柠儿又中毒了?此事何解?”
“这事老夫也不清楚,当初只诊出少夫人中的是慢性毒药。”
袁璟看向一旁沉思的宥柠,“怎么回事?为何不曾听你提起过?”
她赧然一笑,“这事我细细琢磨过,淮国君王为了混淆视听,这才让玲珑长期给我下药,以便更容易以假乱真。”
苏辄、春雨几人皆是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只袁璟明了的点点头,心疼地握紧她的手,“辛苦你了。”
宥柠摇头,“这都是命。”
初黎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这些事都与他无关一般,然而他平静无波的心中,却因着她的简单叙述而掀起惊涛骇浪。
苏辄取出几根银针,“此针无尖,可随身携带以方便试毒。苏邈你去买两副银筷,平日给少爷和少夫人用。”
书生模样的男子点头应下,便出了茅草屋。
几人再三商量,终于决定施行一个钓鱼计划,将下毒之人钓出来。
元宝走进医馆的后院时,正瞧见施统领几人有气无力地在那晾晒草药,旁边五六个药童一边熬药,一边不时地监视他们,他们的佩刀早已经被没收。
“我来付余下的药钱。”
元宝取出一百两银票递给上次的小药童,他毫不客气地一把扯过去,“药钱一百两,诊费一两,他们四人大老粗吃得多,伙食费十两,共一百一十一两。”
“先前那大个子已经付过五十七两,你去柜台中取四十六两银子给这位小哥。”
小药童一边不停地絮叨着,一边扒拉着手指在那算的仔细。
被他指着的小药童,忙不迭地跑去柜台,向账房要了银子,又一路小跑送到元宝手中。
元宝看着施统领几人没精打采的样子,接过银子的手有些犹豫。
“怎么?这位小哥信不过我算的账?”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着施统领他们不太对劲。”
小药童摆摆手,“无妨,无妨,我只是给他们下了点药罢了,再过两个时辰药效便消失了。”
元宝这才放心地接过银子,带着有气无力的四个人一起往城外走去。
又经过四五日的调养,宥柠已然大好,在出行的前一日,苏辄来找她,并声称要与自己一道前往北都。
宥柠欣然同意,见袁璟也无二话,施统领只好默默地带上苏辄一家老小一同前往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