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使露出谄媚的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放在这样刚正不阿的脸上,当真是扎眼的违和感。
宥柠摇头,白白浪费了这张正直的面容。
“周大人还不离开?难道要在下八抬大轿送您回府?”
周使忙摇头,“那倒不必,那倒不必。”
说完,大手一挥带着一众官差离开了悬济堂的门前。
待走的不见人影,周围顿时响彻一片掌声。
“原来此人便是帮咱们上缴馆费之人。”
“是啊!只听说有此人,却不知竟是这般偏偏公子,不知他婚配没有,我家小女儿样貌可与之相配。”
“苏大姐,您可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就您那闺女哪能配的上这位容貌上好的公子。”
七嘴八舌地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有些尚未婚配的女子脸颊绯红,眸中闪着浓浓的爱慕与青睐,直勾勾地看着袁恒,恨不得现在便与他洞房花烛。
袁璟见状,拉起宥柠的手,“进去说。”
袁恒点头,与他们一道走进悬济堂。
宥柠将今日之事说给袁璟听,他眸中闪过一抹杀意,“方才不该手下留情!”
“此事怪我未放在心上,也是一时忘记与你们说清北都的局势。”
袁恒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脸严肃地看向众人。
“我的商铺在北都也只开了一年余,我虽未长年待在此地,但对此地的许多事都了然于心。”
“此事说来话长,沅朝四个边境,东有皇后柯家镇守,西有莐煦将军镇守,南有大哥你镇守,唯独这北都只有城守与两万将士在此镇守。”
“北都天寒,以致此地农作物产量极低,岺淮二国并不知此地戍守薄弱,加之两国未将其放在眼中,这才让皇上放松警惕之心,导致北都流寇猖獗。”
“只要不弄出大动静,皇上对北都城所生的事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使利欲熏心,贪生怕死又贪图美色,自从上任北都城守,便一直百般讨好那些流寇。”
宥柠气得直拍桌,“这个狗皇帝,自己在沅都吃香喝辣,竟不管北都城百姓的死活!何谓大动静?上一任城守已经死在流寇手里,这动静难道不算大?
“更何况一旦岺淮二国知晓北都戍守薄弱,从北都开始攻打,这便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听她骂皇上是狗,袁璟轻咳一声,“柠儿,皇上若是狗,你相公我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