莐煦一言不,只这样拽着他往主院后面走去,宥柠见二人面色不好,忙将手中的菜放下,紧随其后。
待行至一间房屋前,莐煦才停下脚步,一旁的丫鬟忙行了一礼。
“她醒了吗?”
丫鬟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今晨醒过一次,可刚刚转醒却又晕了过去。”
莐煦将门打开,扑面而来的便是浓重的药味。
袁璟见她也跟来,二人交换神色,一同走进屋内。
床榻上躺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面目全非的人,若不是她有着一头长,根本辨别不出这个人是男是女。
她的脸已经溃烂,尽管已经剔除部分腐肉,却依旧能看见红白相间的肉外翻着。
袁璟眉头微皱,“她是谁?”
莐煦长叹一口气,“她是梅儿。”
“梅儿?”
宥柠与袁璟几乎同时惊叫出声,面上的震惊之色都如出一辙。
“陈禹说因梅儿照顾母妃不利,直接处死扔在乱葬岗,她又怎会在你这?”
莐煦示意他们二人坐下,他从衣袖里取出一块玉佩,又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他将两块玉佩合二为一。
“这玉佩是我爹送给我和你母妃,一人一块,我们二人从小一直带在身边。”
“在得知你母妃薨逝后,我一度陷入难过中不能自拔,在那之前我亦是得知你坠落山崖生死未卜的消息。”
“那日我喝了些酒,骑马随处走走,我一路迷迷糊糊也不知走到哪里,竟然在山路边现她。”
“我本想置之不理,可她手边紧握的玉佩却让我瞬间清醒,我将她带回来,即使寻遍西都医馆,却只能堪堪维持她的性命。”
“她醒过一次,只说让我尽快去寻你。”
袁璟听后,眸中痛色大增。
宥柠在他身后轻抚他僵硬的脊背,慢慢地他才放松下来,“她怎会变成这样?”
莐煦起身走出房间,“我本想待你们休息好后再与你们说梅儿之事,可我见你心中似有摇摆之意,这才急忙拉你过来看看。”
“大夫说她中了奇毒,还好她身体异于常人,未能立即要了她的命,可毒性却在她体内不断扩散,形成慢性中毒症状。”
“若是苏大夫在,或许会有办法。”
袁璟自言自语地说着,却让宥柠灵光乍现,她集中意念,在枪械库里寻了半晌,终于找到那两个小瓷瓶。
她故作在衣袖中取出两个瓷瓶,“试试这两种药,看看可不可以解毒。”
她拿起带有绿竹花纹的瓷瓶,“这个是我早先中毒时,苏大夫给我吃的药。”
她又拿起另一个纯白色瓷瓶,“这个则是我在宜都中毒时,你们花一百两买下的药,既然大夫已经没有办法了,想来试试也是无妨。”
二人见状分外激动,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般。
不等他们动手,宥柠已经隔着帕子将一颗药丸塞进梅儿的嘴里。
药丸入嘴即化,过了半晌,宥柠见没什么反应,又取出苏辄的药丸喂给她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