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迷药用的太多,他睁眼看了许久视线才逐渐清晰起来,他反复瞧着眼前的几人,最终将视线落在身穿铠甲的袁璟兄弟身上,
“恁梦似院草降斤?”
他的口音十分别扭,若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袁璟看向宥柠,似乎她在他心里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们是不是沅朝将军?”
那人闻言还配合地点头,表示她没有说错。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此番突然攻打北都城又是所为何意?”
袁璟上前一步,他周身散着慑人的威厉气势,幽暗漆黑的眸子直看向他的双眼,似能将他所思所想看透。
听到此话,那副将突然变得怒目圆瞪,双眉倒竖,五官狰狞而可怕,整张脸涨的通红,粗重的呼吸自鼻孔喷出。
他猛力地挣扎着,似要将捆绑的绳索扯断,他喉间出呜咽声,似被囚禁的困兽般。
苏辄见此转往城墙下行去,末了还对初黎说了一句,“军中之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初黎倒是不觉什么,但还是跟着他一道下了城楼。
袁璟几人并不说话,只等他挣扎的没了力气,这才安静下来。
“此番攻打北都城到底有何目的?”
袁璟再次逼问。
那副将猛地抬头,眸中的愤恨如同烈火般,灼的人不敢直视,他怒吼着,“是你们沅朝不仁在先,休怪我们不义在后!”
袁恒不解,“你此话何意?沅朝又如何不仁?”
他嗤笑,满脸地愤怒夹杂着嘲讽的意味
“岺国本就物产极低,沅朝皇帝竟突然威胁我国增加进贡数目,若真如了他的意,我国百姓冬日里岂不要饿死冻死!”
虽然他普通话说得依旧费力,但宥柠几人倒是听的明白。
袁璟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他们从不知晓还有此等事情生。
袁璟略一思量,“或许此事并非皇上的主意。”
袁恒点头,“皇上早已将大权交给太子,想必此事与他有关。”
那副将听他们如此说,心中有了些许的了然,岺国进贡多少那是几十年前便定下的,如今突然更改,或许并非沅朝皇帝亲自所为。
他如此想着,脸上的怒意渐消,但一想到自己军队粮草被烧,且又折损几千将士后,他又是一脸愤恨。
“即便此事非沅朝皇上所为,你们沅朝人也着实卑鄙,不仅烧我粮草,竟然埋伏于山顶,杀我将士无数,此仇不报,我赫连驰誓不为人!”
宥柠冷笑,“你们定是知晓北都城戍守薄弱,才会率领四万余将士前来攻打,难道你们此行径不卑鄙?”
“换言之,若被攻打的是你们,难道你们会束手就擒,只等着被敌人攻城掠地?”
赫连驰一时语塞,却依旧愤恨地盯着她。
“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若这一战你们都输不起,谈何再次进攻北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