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瞧见他:“景师弟,你过来与我们同坐。”
三峰大弟子要排排坐才有阵势。
身边师弟抬眼:“干嘛要过去,他们不能过来吗?”
景樽点头:“我不去。”
[嗯,我就随口一说啊,师兄为什么要在意我的意见,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景樽暗笑,身后两人还在吆喝,他以密语向那两人传话道:“想立威得先跟同学们搞好关系。”
“是吗?”
“这样他们才会忠心追随啊。”
“你很有经验啊?”
景樽无奈:“你们一为鬼王,一为妖王,平日是如何对待族中下属?”
两人未做思量,齐齐答道:“打。”
“……”
好吧,景樽承认,他在魔族也靠打。
但仙门不一样,他们还讲什么信义,礼仪,修养学识等等,并非完全崇尚武力。
“二位昨日不是答应我,会跟我小师弟好好学习吗,既如此,不如到前面来坐。”
“这个还是算了,离执教台近了我头疼……”
阎厄正摆着手,景樽又道,“万一执教点名答题,旁边还有个靠山。”
“这倒也……有道理,但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有文化啊?”
阎厄质疑。
“难道还会比我们更差吗?”
玄湮补充。
“……”
“不过……”
阎厄道,“他是我未来的妻弟,又是你同族,我们是应该与他搞好关系。”
“没错。”
两人琢磨了会儿,把那刚才被拎走的弟子又提了回来,抱着书册往前走,坐在他们三人的后排。
阿酌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十分殷勤地打了个招呼:“姜小师弟,以后多多帮衬啊。”
阿酌:“……”
[前两天他们不是还要抓我吗?]他又往身边看,[是不是师兄教训他们了啊,师兄待我真好。]
景樽微勾嘴角。
启学铃响起,执教长老走进来,一眼瞥见几人,脚步一顿,定睛看了几眼,不大敢相信:今儿怎么回事,从不上课的家伙都来了。
一般上午都是文化课,这位执教教陈词谴句,讲述了通连阿酌都差点听睡过去的知识后,开始敲着桌子:“现在开始接诗词了啊,第一位学生说一句诗,第二位以末字作字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