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颜方毓眼睁睁看着小兔子的脸颊由粉转白,又由白转赤。
最后连带两只耳朵都透红起来,似刚出蒸笼的虾子。
紧接着他的两只兔耳朵也从头顶上窜了出来,被主人一把揪住,拉下来包着滚烫的脸颊。
“没没没、我我我我……”
容秋的嘴巴从兔耳朵缝隙里露出来,磕磕巴巴地解释,“没有故故、故意要色、色色的……”
怎么让老婆相信我确实很色,但也真的不是这次。
他真的是很有原则的一只兔子。
急。
颜方毓仔细端详着容秋的反应。
之前他的一句随口逗弄,本来以为对方会如现在一般脸红退让,却没想到人家跃跃欲试地上了。
那时他想不明白,小兔子不让他碰肚子、揪尾巴,却反而对于更加亲昵的亲亲蹭蹭毫不在意,或者说是十分欢喜。
这样的羞耻心真是个迷,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呢?颜方毓一直有这样的怀疑。
可看到此时容秋的反应,他又觉得不似作伪。
难道真的因为身为兽修,违反人理才是常态……?
然而其实不单单是容秋,这事处处都透着古怪。
以颜方毓的修为境界,甚至能影响一方天地因果,他本不应该躲不开容秋的这一冒犯。
他的护体罡气也不应该无任何警示,竟如小药宗那次一样,竟任由容秋一脚把他踹飞。
而以颜方毓此时的神魂强度,他刚刚也本不应该轻易走神,让容秋轻易寻到机会。
是有天机遮掩、错乱之下他真的避闪不开?
还是冥冥之中、内心深处,自己其实……也不想避开……?
这念头刚一冒出,便如同一把重锤“轰”
地一下敲在颜方毓脑海。
所有思绪霎时停驻。
下一刻,颜方毓又开始在内心痛骂师弟。
他们师门上辈子一定都是屠户命,今生注定命犯兽修,因此才会先栽一个师尊不够,复又栽一个徒弟!
骂完师弟,他又在心里安慰自己。
只是一段因果,像以往那样了却因果便是了。
至于天机遮掩天道他老人家到底多么闲得没事干,才会天天管你一道姻缘几何?
颜方毓虽然自傲,但贵在接受现实,算不出的事便是注定算不出,天下第二就是注定的天下第二。
因而他并不觉得这是老天爷没事给自己天定红线,一定是更加重要的、关乎生灵生灭的某些事情,将容秋与自己都牵扯其中。
就一如当年的清世行动,别说颜方毓算不出天机,就连他的师尊也是如此。
嗯,定是这样。
不过是同他以前走南闯北锄强扶弱一样,纵使事情再匪夷所思,他只管抽丝剥茧、寻到真相便好。
想罢,颜方毓觉得自己好点了。
他稳住心神,再看向面前的容秋时,便与看向其他人再没什么区别。
小兔子才刚化形不久,如此天真跳脱、野性难驯、不谙世事。
纵使两人亲都亲过了,但那种感觉更像是被小动物舔了一口,而不带别的什么旖旎情愫。
因此当颜方毓还能保有理智的时候,便很难真正将容秋当做自己的倾慕者。
此时见他懵懂至此,颜方毓那喜欢替人操心的毛病又冒了出来。
“不仅是口唇,若是有人以任何借口,要去碰你人形的其他私密之处,你也万万不能答应。”
他苦口婆心地叮嘱。
小兔子在色色上一向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