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躺在床上的哨兵刚刚才告诉我,你们组里有一位向导曾经试图入侵过他的意识海。”
聂平沉默。
白年道:“在聘我做顾问之前,竟然不率先告知我一切的风险。”
聂平比较想要混过去:“我们也是看他成那样了,想要救他啊。”
白年冷笑了一声,他瞥了眼躺在床上的迟等:“这个从黑渊出来的哨兵,他的精神会吞噬入侵他大脑内的任何精神体。”
躺在床上的迟等闻言还“啊”
了一声,好像他自己本人也才刚刚得到了这个消息,随后他从喉咙里闷出了两声古怪的笑意。
靠在墙边站着的聂平也“啊”
出了一声。
白年看他:“不告诉我他让上一个向导失去精神体,导致那个向导精神崩溃失去意识。
难道不就想让我的精神体进到他的大脑中帮你们打探一下信息?”
冷气十分充足的房间里,聂平额头冒出了零星一点薄汗。
他就是跟个领工资办事的人,组织上下来的通知,他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拿什么去拒绝?更何况他们治疗组已经损失了一位精神力测试分数划为了甲等的向导,损失都这么惨重了,关于这个哨兵的信息就更加不会舍得放弃了。
聂平的治疗组及哨塔的分析人员分析,那个精神力为甲等的向导在入侵这个哨兵的精神海瞬间就失去了意识,可能是因为这个哨兵的精神力比向导强很多,才能够瞬间让入侵者被反噬,最后甚至失去了自己的精神体。
一个比甲等精神力向导还要强大的哨兵,这是多么适合研究的对象。
他们哨塔辗转找到白年,倒不是因为白年的精神力比甲等的向导还要要强很多,是因为白年的精神体有些特殊。
他的精神体是一只漂亮又巨大的水母,但是这只巨大的水母又可以变化成无数只大大小小的各种水母。
白年因为入侵强大哨兵精神海,被对方精神力所反噬从而受到重创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除非白年脑抽把自己整整一只比一间房还大的水母一股脑塞进别人大脑里。
所以说,这件事情好像非找白年不可。
当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曾经是一个顶级的精神唤醒师,同时也是一个有过入侵哨兵精神海前科的向导。
这件事情想来除了他,没有人其他人能够去做。
除了他的脾气性格确实很差这一点外,白年简直就是个完美的人选。
而现在,整个哨塔来享受白年作为完美人选的后果;而这个只是被下达了命令、仅是为了完成工作的聂平聂组长,用来负责承受白年脾气差这一后果。
聂平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白年架起腿,姿态冷漠无比地看着贴墙站着不一言的聂平,背课文般毫无感情地背诵了出来:“精神体受到重创的向导或是哨兵,正常情况下他的精神会逐步衰弱,直到智商退化为三到五岁儿童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