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音还没彻底落下,白年一巴掌掴到了他的脸上。
迟等被打的脸一偏,脸上瞬间浮上了四根手指的巴掌印。
迟等微侧着头,他张了张嘴,活动了片刻自己腮帮子处酸痛的肌肤。
迟等转回视线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白年,他的舌头抵在口腔左内侧壁上。
印着巴掌印的脸颊被他舌头顶出了个圆球状。
“白老师,您挨过打吗?”
迟等眼神尖锐,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恼怒。
白年伸手扯住迟等勒在胳膊处的麻绳,他面无表情拽着绳子,缓慢地凑近迟等的脸,他盯着迟等的眼珠,嘴角甚至含着一些轻微的笑意:“你要好好学着,在别人的地盘上听别人的话。”
迟等在白年凑近后眼睛十分缓慢地眨了眨,他在白年的气息涌上鼻尖后耷了耷眼睛,再后来便十分无辜地努了努嘴:“我还不够听话吗,白老师?”
他委屈起来,“我作为一个千辛万苦来找您的客人,您没有好好招待我。
刚见面就把我丢在地上用凉水冲我,把我扔在院子里不管不顾。”
迟等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那故作出来的古怪委屈压下去了,藏也藏不住的兴奋像是漏了气的球一点一点地向外放着气。
迟等说:“您出门吃饭,不给我带东西回来吃。”
迟等的声音飘起来,那点奇怪的兴奋越来越充盈起来,他扯开嘴笑道,“您十分不礼貌地在很久之后才解开我身上的束缚,而后还用绳子把我绑了起来,刚刚还打了我一巴掌。”
迟等咧开嘴笑,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声线像是跳楼机一般一点一点地往最高处拉了上去,他“哦”
出一声,大笑道:“原来白老师喜欢这种p1ay呀!直接告诉我,我绝对会全身心的配合您。”
白年都有些好奇起来了,他两根手指重重地弹了下迟等的右侧脸颊,迟等脸颊上便又浮上了两道手指大小的红印。
白年好奇地问道:“你一直在挑衅我到底是为什么?”
迟等眼珠微微转了转,他似乎自己也在思索。
“挑衅?”
他还反问了起来。
白年没空跟他进行词语解释,他语气中仍带着正常人的好奇:“你是脑子不太好吗,迟等?”
这是白年在知道迟等名字后第一次对着迟等叫出这个名字。
白年叫得十分自然,声线也是一如既往地冷漠没什么情绪起伏。
迟等听见十分明显地顿了顿,而后他的呼吸缓慢又持续地加重起来。
他鼻翼微张地在用力地呼吸着周围包含白年气息的空气,甚至张开了嘴,连胸口的起伏都剧烈到像是一个哮喘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