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年坐到沙上去之后,他的视线又十分迅地粘到了白年身上。
白年姿态舒适地坐在沙上,面前茶几上摆放着一个项圈模样的东西。
白年伸手指了下面前的项圈,随后看了迟等一眼。
“这个……”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这个项圈是特殊管理法庭给犯罪、且有持续伤人倾向的哨兵所佩戴的改进版。
自从三天前白年去哨塔见到到迟等后,现特殊管理法庭的项圈可能对迟等这个精神海一片漆黑、又没有精神体的哨兵没多大用。
他连向导的精神体都能够吞噬,覆在项圈上一些能够刺痛人的精神力又能有什么用?
白年的改造版,在项圈铁质的空隙中间加了些电流装置。
但是一个需要用能够迷倒一头野生动物的麻醉剂来弄倒的哨兵,一点不痛不痒的电流对他应该没什么作用。
白年弯腰从茶几抽屉里抽出了一个印着学校1ogo的记本,再从旁边拿出一只黑色的水,他把记本摊开在自己腿上,对站在客厅地毯上四顾的迟等说:“项圈里面填充了很多药物,电流刺激会让你体内神经传导生短暂异常,药物会在这个时候传到你的身体里的神经里去。”
迟等站在白年面前瞅他仍在茶几上的那个黑色的铁质项圈。
白年没有给他解开仍绑着他的绳子,他手束在身后,挺着如同泡过福尔马林苍白的胸口。
“什么药?”
他因为有些有气无力,从自己嘴里说出的话也像是在空中绕了好几圈才迟钝地传回自己的耳朵内。
白年手指坐在沙上手指转了转,他看了一眼面色轻微红的迟等,解释道:“我们市面上所有给哨兵所使用的a到d型号的精神稳定类药物,其实是作用于人脑的额前叶部分,使哨兵短暂的失去情绪感知能力,从而镇定他们的大脑,让他们恢复理性。”
迟等像一个从来不听课的差生,上课的铃声一响,他便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白年的眉头微微皱起:“这样的伤害是不可逆的,所以我国哨兵的寿命远低于正常人跟向导。
五年前的数据统计显示,五十岁以上生活不能自理的哨兵的人数过同年龄段哨兵人数的百分之七十三。”
迟等说:“困。”
白年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
迟等的脖子就往前白年身前一伸:“白老师,快给我戴上吧。
我需要洗个热水澡,睡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白年手指点了点记本内纸页,他指甲上短短一小节奶白色的指甲戳在光滑的纸面上,传出“哒哒”
两声。
“坐。”
白年面无表情地往地毯上移了移视线,示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