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从鼻腔里笑出了一声。
没人知道他是觉得迟等问出这样的问题可笑,还是只是单纯地想要笑。
他不回话也不搭腔,手指叩在茶几的玻璃上,“咚咚”
两声后,他身子微微往后撤了撤,大拇指顺着记忆点了点饲养箱放着的位置:“其他的事情说完了。
我们接下来聊一聊,你不听话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迟等的热情丝毫不减,他几乎卖乖地望白年的方向凑了凑,随后对着白年捧起了自己一夜过去已经恢复正常了的双手。
“打手心?”
迟等提议。
白年觉得自从把迟等从治疗室接回家,事情都十分顺利。
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曾经列过好几个方案,想要先用来驯服迟等这件事情现在想来有些可笑。
他甚至还设想过最差的后果——他控制不住迟等,还会为此会受伤。
没想到迟等会这么配合。
白年挑起眉看了下迟等的手心。
他慢条斯理地加码:“当着很多人的面打。”
迟等的手指蜷了蜷,他声音里有些迟疑:“要带我出门吗?”
白年打了个响指:“直播。”
“……”
迟等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白年慢条斯理地继续道:“会有无数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在屏幕外看着你被打。”
“……”
迟等的手指缩了缩。
白年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中几乎带着些许挑衅:“会看着你因为犯错而被训诫,看着你非常听话。”
白年一锤定音,带着近乎侮辱的成分:“像狗一样。”
迟等像是被白年的话给烫到,他猛地收回了手,负隅顽抗地小幅度挣扎起来:“这样不好吧,白老师。”
白年声音带笑:“什么不好?”
迟等继续小小幅度挣扎:“白老师有奇怪的癖好。”
白年奇怪:“你不是在治疗室的时候学狗叫的挺欢的吗?”
迟等嘟囔:“那不是为了逗您嘛。”
白年挑眉。
迟等双手捏着拳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而且那个时候也没跟您谈恋爱。”
白年对于对方偷换概念的能力有些佩服,他嘲笑:“谈恋爱?”
迟等从胸腔里挤出了些古怪的声音,他挣扎再挣扎,最后妥协:“我能看见他们看见我吗?”
白年问:“你想看见?”
迟等摇头:“不太想。”
白年说:“不用担心,他们说什么,我会一字不差地跟你转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