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用什么都听父母的,是吧?”
白彤意味深长的笑了下,“我晚上睡哪儿?”
“睡我房间。”
然而,罗逸夫晚上盯着白彤的花臂竟然有些失眠。不是害怕他的纹身,而是想起来白彤说的话。
不用什么都听父母的…罗逸夫从小到大都是个乖孩子,说的难听点,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妈宝。
交什么样的朋友,上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甚至是和谁结婚。
快三十岁了,罗逸夫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没有任何爱好,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想做的事。
至于未来的规划…没有规划。人生没有目标,抬头就是终点。
“你在发什么呆啊?”
白彤本来背对着罗逸夫,但罗逸夫刚才在认真的思考人生,也不知道白彤什么时候转过来的。
“没事,有点失眠。白彤…”
“嗯?”
“你在会所工作,你父母不管你吗?”
白彤道,“他们?他们想管也管不着。”
“为什么?”
罗逸夫问。
白彤道,“他们死了。”
“对不起…”
罗逸夫应该想到的,如果父母在世,是不会让一个孩子背负这么多债务的。
“不用抱歉,他们死了,我一点也不伤心。一个个的嗜赌成性,被追债的逼的出了车祸,留了一屁股债给我。上辈子我可能是欠他们的,这辈子来还债的吧。”
“你还的是赌债?如果是赌债的话…这个我也不太懂,明天我给你找个律师问问,也许可以少还些,甚至不还。”
罗逸夫说着坐了起来,反正他也睡不着,拿起手机开始查相关的法律条文。
白彤也坐了起来,轻轻抓住罗逸夫的手,说道,“别查了,他们不只是借了高利贷,还有亲戚朋友的钱,欠条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我还的也都是亲戚朋友的钱,高利贷那部分不准备还了,有本事他们告去。”
“哦…”
罗逸夫盯着那只手呆了呆,目光顺着胳膊一寸寸上移,最后落在工字背心下若有若现的纹身上。
“喜欢吗?让你摸摸。”
白彤脱掉了背心,向罗逸夫这边靠过来。
从小恪守礼节的罗逸夫哪怕是对同性都不会多看一眼,这次他却鬼使神差的摸上去了。原来纹身下的皮肤是光滑了,他还以为能摸到那些纹路。
“纹身疼吗?”
罗逸夫问。
“疼啊,不过在可忍受的范围内。我有个朋友是开纹身店的,你要纹吗?周末我带你去?”
“我…”
罗逸夫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