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意指着他唇角,委屈的直眨眼。
弱小可怜且无助,像在肯求原谅。
毕竟墨砚辞刚在她面前威风完,杀墨星儆阮如意,瑟瑟抖了。
一番天人交战,在逃避和勇敢之间选择了后者。
认错态度诚恳道:“我不是人,不该家暴,不该酒后动手揍你。”
墨砚辞听得云里雾里。
转瞬似是明白了,“你说的补偿是指这个?”
阮如意点点头,“大侄女的事我帮你分忧,你专心工作,要是还不解气……你就讨回来吧!”
她想,主动揽下墨星的事应该能放她一马吧。
低估了老男人的小气程度。
墨砚辞将车停在潜大门口,并不急着让她下车,顺着她的话反问:“你当真?”
扯了下唇角,牵动伤口的疼痛,令墨砚辞忍不住蹙眉,故意闷哼一声。
阮如意眼不瞎耳不聋,这下更内疚了!
内心疯狂咆哮;对你这么好,咋能趁醉酒干出这么不是人的事儿啊?!
心一横,“真!”
伸出两只爪子,“哪只手打的我想不起来了!你随意挥!我都受着!”
她说着,紧闭上双眼,像等待被阎王召唤的小鬼,视死如归。
轻颤的睫毛出卖了她,明明就怕得要死。
墨砚辞看在眼里,可惜他是个精明的商人。
送上门的机会,没有不要的道理。
墨砚辞解了安全带,欺身压过来。
等了半天没受到制裁,阮如意心里慌,眼睛刚眯成一道缝,想看看他是不是想挑个工具什么的再下手……
骤然一黑,熟悉的雪松味道从四周包过来,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逃无可逃。
如蝴蝶翩翩起舞,一触即离。
阮如意睁开眼,见男人眉舒目朗,姿态矜贵,唇边划开一道温柔的浅笑。
心里咯噔了一下。
记忆的开关被按下。
某些大型社死现场钻进脑子里。
旋即面上涨得通红,忙垂下眼帘,“你你你……”
怎么搞偷袭呀!
阮如意结巴半天,没说出来。
甚至已经顾不上羞昨晚干的不着调事儿了。
木鱼起不到丝毫作用,心里默念:阮如意啊阮如意!控制再控制!
胆敢色胆包天!
该打!
“同样的方式,补偿我亲自讨回来了。”
墨砚辞声音低沉,洋溢着浅浅愉悦,极为坦荡。
每一个字都如烙铁烫在她心尖。
留下深深的印记。
女孩儿脸颊绯色愈烈,耳根红透,强忍下心慌。
是真的快要蹦出来的那种。
绝不掺假!
阮如意头埋得极低,手摸索到书包,开了门跑的比兔子还快,往常那句“墨砚辞拜拜”
随着溜之大吉消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