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
早起,吕氏向秦老夫人请安时,被老夫人问道,“秦脩呢?这几日怎么都没见到他人?”
吕氏:“回母亲,脩儿好像有公务出京了。”
“去哪儿了?”
吕氏:“这,这个我也不清楚。”
闻言,秦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你这做母亲的,对他倒是够上心的,连他去哪里都不知道。”
吕氏听言,觉得有点冤,用力捏着手里的帕子道,“脩儿的性子母亲您是知道的,他的事儿,他不想说时,谁都拿他没法子。”
“说的倒是,他就是这么个犟种,也怨不得你。”
说着,秦老夫人话锋一转道,“所以,你之前盘算的让秦脩收了姜挽这件事就做罢吧!他自个不愿意,你又拿到他没办法,何必耗着,反而误了姜姑娘。”
听到秦老夫人这话,吕氏神色不定,怀疑又掉到秦老夫人的挖好的坑里。
“而且,现在秦脩已经定亲了,姜挽嫁秦脩是没可能了。难不成,你想她做妾?”
秦老夫人:“那姜挽可是你亲外甥女,把自己的外甥女盘算成妾室,你脊梁骨得被人给戳破。”
吕氏听了顺着道,“我自是不能让挽儿做妾的。所以,秦脩与云倾的亲事,是不是是不是给退了?”
吕氏话落,秦老夫人腾的站了起来,猛的抄起手边的茶杯,就在屋内人都吓的脸色变时,又看秦老夫人轻轻把茶杯给放了下来,对着吕氏轻声细语说了句,“儿媳,你且先回去吧!我累了,想歇息一下。”
吕氏:
吕氏本已经做好被骂,甚至被打的准备了。可是,秦老夫人忽然这样,让吕氏怪意外,也怪不安的。
婆媳这些年,吕氏还是摸不透自己婆婆的想法。
不过,她可以确定,老夫人现在是不高兴的。可为啥没骂她?
因为没挨骂而惴惴不安,吕氏自己心情都是相当复杂。
屋内,吕氏一走,秦老夫人转头对着桂嬷嬷道,“我真想做小人扎她。”
桂嬷嬷听言,嘴角颤了下。
秦老夫人叹气,“我真是没想到,我会成为这样的婆母。”
秦老夫人想做的是那种慈爱又善解人意的婆母的呀!可自从吕氏进门,秦老夫人就知道慈爱婆婆什么的,此生是做不了了。
“桂嬷嬷,你派小厮去蕲河一趟”
听秦老夫人提及蕲河,桂嬷嬷神色微动,心里就一个感觉:这下大夫人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
只是,秦老夫人却不知道,此时秦脩的日子也不好过。
庵堂
“恶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苦?”
药,云倾是拿到,并且还贴心的给他煎好了。
可是,这药刚到嘴巴里,秦脩就苦的脸都抽抽了。
看秦脩苦的眼犯泪光,云倾:“止血药呀!良药苦口,苦证明药好,小公爷且忍忍,咱们身体要紧。”
云倾说的头头是道,秦脩听着,却只感嘴里更苦了,完全不想喝第二口。
“你就不知道要点蜜饯吗?”
这苦劲儿,让他生喝,完全是谋杀亲夫。
“我要了,可尼姑庵的师傅说这里没有,我请人家明日去买点回来,那师傅说,阿弥陀佛,苦才是人生!让我一口闷了。”
云倾:“所以,小公爷也一口闷了吧。”
秦脩听了,没说话,看她一眼,然后拿起舀了一勺药塞到了她嘴巴里。
云倾闪躲不及,就被灌了进去,那苦味儿
看云倾苦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秦脩:“比起人生,哪个更苦?”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