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林整个人都消瘦得不成样子,说出这番话时眼里却燃着一簇狂热疯狂的光,令人心惊。
李星火心里的想法转了好几遍,在师弟师妹的注视下,最后只说一句:“那把剑,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梁茂尘扬了下眉问:“那你怎么不带回来?师兄你可不是这么舍己为人的好人啊……”
李星火烦躁地拿空酒壶朝他砸过去,“接手的人一直在追问这把剑,我难不成还能明目张胆地扣下么?”
梁茂尘扯扯嘴角,说:“这绝对就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吧!”
“小孩,”
李星火懒得理他,扭头看向司吉月,问道,“你家里有人去世了?”
像她这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却蓄着一头短发,在沧溟界其实也不算少见。四大陆虽然也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的说法,但是自古以来也有亲人去世以后,直系亲属为表哀伤,为其断发的习俗。
所以一见司吉月的短发,三人多多少少能猜到她家里估计是有人去世了。
司吉月“嗯”
了一声,从灰烬里翻红薯的动作未停,点了点头,说:“我未婚夫死了。”
“咳!咳咳咳……”
沈灼洲被嘴里的烤肉呛得连连咳嗽。
苦竹林
“怎么着啊?”
李星火把水递给沈灼洲,“烤肉在你嘴里打你了?”
沈灼洲动作停顿片刻后,迟疑道:“徒儿,你今年才十几岁吧?”
“我十五了。”
司吉月认真算了算,“还没有成亲,本来应该十五岁这一年成亲的。”
梁茂尘笑容也凝滞起来,艰难地说:“刑,太刑了……”
“反正也不是缔缘,就算成亲了也没什么,”
李星火不以为然,他斜眼瞥了一眼白毛小丫头,“不过成亲这种事等几十年以后再考虑也不迟。”
“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去山上练剑。”
司吉月听见“练剑”
两个字,就高兴地点点头,在李星火示意下,把身边那个黑不溜秋的陨铁收进乾坤袋里。
李星火满意了,又把锋利的视线看向梁茂尘,“我不在的这两个月,你剑术练得怎么样了?”
梁茂尘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安详神态,微笑着把视线游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