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滴水成冰,太阳下来了也不暖和,还时不时刮着刺骨寒风,因此,一到冬天,家家户户都闭紧门窗,挂上厚重的门帘,开始冬眠,条件好的,买些炭火,将家里烧的暖和极了,条件不好的,舍不得烧煤炭的,这时候要趁着不忙,去捡柴火,郭仁爱婆姨汉便是如此,他们要趁着冬天,捡够一年的柴火,穿上厚重的棉衣棉裤,太阳冒花了便出,到了后晌起风的时候回家,回家后,一个喂牲口打下手,一个做饭,虽说贫苦,但还算幸福。
天气暖和的时候,郭高氏也会让郭平宇同文洁一起去捡柴火,天气冷的时候,她还会偏心一些,让郭平宇在家中干活儿,文洁一个人去捡。
自从结婚后,文洁再没有置办过新衣裳,只有结婚时候带来了两套衣裳,都是一个薄夹克,一个棉夹克,为了防寒,她将两件夹克都穿上,秋上收割庄家的时候,出出汗倒是可以这样穿的,到了冬天,冷的她手都出不来。
为了让文洁早些回家做饭,郭高氏便让她早早的出去,赶着太阳下来,回家做饭,文洁每次都是冻得青紫相连。
为此,她经常跑到郭赵氏家,坐在锅头,盖着郭赵氏破旧的被子,在她眼里,郭赵氏倒像是自己的亲人,看着文洁冷的青一块紫一块的,郭赵氏也心疼极了,她拿着郭平蕾穿过的棉袄给文洁穿,但是文洁拒绝了二妈的好意,她知道二妈也没有衣服穿,二妈瘦,郭平蕾的衣服都能穿的上,自己身材粗大,也穿不上,再说婆婆知道后,肯定会骂郭赵氏,说是自家的儿媳自己管,用不着别人多事,她喜欢到郭赵氏这里来听郭赵氏讲郭平蕾的故事。
郭平康一年回家的次数很少,回家后也不常在家里住,偶尔回家几次,还打的文洁跑到郭赵氏家哭,郭仁爱婆姨汉看着文洁受苦,也心疼极了,像是自家女儿一般的年龄,却给这么一家人当了媳妇,为此郭高氏都不怎么搭理郭赵氏了,认为郭赵氏不应该收留文洁,婆姨汉打架也是常事儿,时间久了,她就习惯了,如今倒好,一挨打就跑到人家家里,是个什么道理。
郭平康回来时,为了早点抱孙子,郭高氏也会让文洁休息,不必日日去捡柴火。
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文洁再好,也抵不过郭红梅在郭平康心中的位置,话说郭红梅回郭家村后不足半年时间,便和郭平康勾搭上了,心情大好,已然不见先前的病色,等她恢复精神后,第一件事便是戳破了父亲和二妈的好事儿,也挑明了说,她同意父亲晚上去二妈家睡,但父亲必须同意她和郭平康一起,否则他们谁也别想好活的话,生女如此,郭亮山气的直咬牙,要不是总感觉欠着她的,他非得将红梅的一条腿打断不可,他恨极了郭平康,再说,现在郭平康也是有婆姨的人了,人家能引回一个婆姨,说明没将红梅放在心上,对此,郭红梅从不放在心上。
自从有了郭红梅后,郭平康完全不将婆姨文洁放在心上了,起初还是偷偷摸摸,只偶尔趁郭亮山不在家中时去找红梅,后来见文洁是个木纳的,便成了红梅家中的常客,郭平康正常串门儿,郭红梅也出来给开门,郭亮山人在地里,忙着往家中收粮食,无法将手伸回家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家中行苟且之事儿。
一日,郭亮山从地里回来,听到窑里传出一阵酥麻叫声,还有红梅和那狗日的郭平康的大口喘气声,让郭亮山羞愧难当,又恨铁不成钢,他无法跑在红梅面前,将女儿裸露的身体给扒在阳光底下,他也无法将郭平康从女儿的炕上赶下来,郭亮山觉着丢人,便给高家送信说女儿身体已经大好,希望高家人能及早接红梅回去。
郭红梅被接回高树岭后,死性不改,借口母亲去世,长鑫又去乡上教书,没人照顾父亲,便每隔两三个月去看望父亲一次,为母亲上坟,每次来了,总要住半月二十天才走。
高清河因觉着红梅每回家一次,都能拿些米面或钱财回来,也很少打她了,有时候家里没东西吃了,高清河还撺掇的红梅回娘家拿呢,即便有人传红梅和郭平康的苟且事儿,高清河也不管了,因为他高清河也在外面找的寡妇,已然有了孩子,红梅不过是家中奴隶,能带回来东西便回家,不能带回来东西就想去哪里去哪里。
郭亮山为了不让红梅和郭平康白天在自己家干那见不得人的事儿,将大门的锁也换了,只自己带着一把钥匙,只要他不在,便从外面紧锁大门,他在家时,便从里面锁紧大门,一个进不来,一个出不去,他自认为自己想了一个好办法,但对于郭平康和郭红梅这样已经不将道德伦理视为重要准则的人来讲,任何锁也锁不住他们的荒淫放荡,或许,他们天生下来,就是要来恶心这个文明世界的。
在离郭孙氏的坟墓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们经常避雨的小土窑,他们收拾为自己的家,还添置了锅碗瓢盆,只要红梅回来,两人便住在这里,人说小别胜新婚,可郭平康和郭红梅却是半月二十天不见便如狼似渴,极为变态的肉欲让他们看不清周边美好的事物,他们能被满足的需求,唯有此了。
时间一久,文洁不想知道也知道了郭平康和郭红梅的事情后,她也只能偷偷的流泪,曾经敬慕的那种男人的英雄气概已经所剩无几,现在的苟且,只不过是消费曾经的那份敬慕而已,况且,她也没钱离开这个地方。
天晓得,郭平康有一点多余的钱都要给红梅送去,自己不过是他娶到家里充门面孝敬父母,在外睡婊子的借口罢了。
每每文洁跑到郭赵氏这边诉苦,郭赵氏也是无奈,同郭高氏讲了多次,郭高氏都会说平康娃她管不下,还说以前男人三妻四妾的,总不能天天闹吧,如今家里都没衣裳穿,她又不穿缝制的棉衣,要穿买的,哪里有那么多钱啊,平康娃在外面老混,她是个做婆姨的,管不好自己的丈夫,如果说挨打,哪个婆姨不挨汉的打,听说是不和平康娃行婆姨汉之事打的,现如今嫁给平康娃也有一年半载的时间了,却连个屁都不放一个,孙子也不让她抱一个。
天知道郭平康一年回来几次,郭赵氏也只是劝些好听的,将郭平康其他的好拿出来说了一遍又一遍,只是不敢说让她早点离婚,毕竟郭平康才是自己家的娃娃,希望文洁能早日怀孕。
谁知文洁却委屈的哭诉,郭平康需求旺盛,一晚要好几次,她每次都会疼哭了,然后郭平康就会打,这放在哪个女人身上能受得了,那是叫驴,是禽兽,更是变态,他们的夜事儿没有幸福可言,有的只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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