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郭平毅将婆姨娃娃接到史家河与自己同住了,也更加疼爱自己的这位媳妇儿了,婆姨汉如胶似漆。史家河的人都说刘阑珊找了个好男人,值得托付。
自古道有人欢喜有人愁,冯林霞好容易调整好的状态,却因见到郭平毅后又被打乱了,不是因为他多好,只是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觉得他什么都好,冯保亭为了促成冯林霞和田枫的婚事,也回到了林阳市,听杨氏讲,冯林霞最近状态不好,经常一个人在窑里哭,也不愿出去见人,又听说田枫很久没来了,想必这女娃是和田枫怄气呢。
冯保亭蹑手蹑脚坐在女儿炕边儿,慢慢掀开被子一角道“林霞娃,这大白天的睡觉啊,周末不去找找朋友玩儿。”
冯林霞被父亲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有气无力道“爸爸,你回来了。”
冯保亭宠溺道“这不感受到我林霞娃的不开心,爸爸就回来了,起来,爸爸给你带好吃的了。”
冯林霞抱着冯保亭胳膊道“爸爸,你真好,我要一辈子和爸爸一起。”
冯保亭笑着抚摸着女儿的头道“傻孩子,爸爸已经这个年纪了,你才多大,还一辈子呢,快起来,你妈做饭呢!”
很快,一桌子菜已经全部端上了餐桌,冯林霞也慢悠悠的坐在旁边打着哈欠。饭桌上,冯保亭试探道“林霞娃,你是和田枫在处对象吗?”
冯林霞看了一眼父亲道“爸爸,你开什么玩笑,我根本不喜欢他。”
冯保亭道“我知道你喜欢那个郭平毅,因为他分到了村里,你还闹腾过几次,我不过是想借着村里工作,看看他们的耐击打性,我听说他结婚了。”
冯林霞没说话,眼泪珠儿却掉进了碗里,杨氏看到女儿难过,心疼极了,摸着女儿的头道“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他不配我林霞娃,”
话音刚落,冯林霞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抱住母亲放声痛哭,因为白长河来市里办事儿,请她和钟无艳吃饭时,将郭平毅的婆姨生娃以及郭平毅将婆姨娃娃接到一起住的事儿全说了,还说郭平毅带着婆姨到他们县里找裁缝做衣裳,二人很是恩爱呢。
多少单相思,总有奢望后的坚持,坚持后的勇敢,勇敢后的撕心裂肺,最终在撕心裂肺中忘却,多年后,或许连名字也难记得,可曾经就是那么刻骨铭心。
听母亲一番安慰,冯林霞也终于愿意放弃了,她知道一直以来,多余的都是她冯林霞,是她在打扰,也是她卑微的爱情在破坏别人的美好,想到这里,冯林霞明白,或许田枫才是她最好的选择,她不应该为此哭泣,应该是高兴,高兴自己认清现实。正如词中写到
相思有尽情有绝
思慕难敌久长伴
生之所恨,无缘无线
不寄愁心与明月
不与岁月争苦甜
与佛相伴,与我相伴
不负华年与日月
第二天,冯林霞主动找到田枫,表示自己愿意和田枫结婚,希望日后他能对自己一心一意,多日来,田枫已不再抱有幻想,不想还能如愿,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正好砸中自己,又香又甜,自然没有不答应的,自古道铁匠传手艺,趁热打铁,好在奶奶还在,得将及时敲定这事儿。
一路上,田枫开心的像个孩子,多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付,一回到家,便兴奋的抱起奶奶,把田刘氏转的头晕目眩,窦玉红憋了田枫一眼,心中却不是滋味,边看电视边道“那女娃跟你好了?”
田枫坐在母亲旁边,一边捶背一边道“妈,冯林霞答应和我处对象了,还说要和我结婚呢,”
窦玉红被这一消息打的措手不及,原来的计划一下子全乱了,半晌没有说话。
天下母亲,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另外一半的好坏直接会影响到一个家庭的风水,在窦玉红看来,一个人的好坏主要是品质和原则问题,与家庭富不富裕无关,作为家中将来的女主人,前提是能爱护自己的丈夫,不能予取予求,贪得无厌,更不能为谋取私利不顾丈夫的前途展,在大是大非面前应有判断力,而冯林霞这些条件都不够,她爱的不是田枫,自然无法做到爱护他,她利用父亲职权,在分配工作中占的先机,以谋求自己工作的体面,她的家庭不够干净,冯保亭存在作风问题,杨氏也是来者不拒,一旦被查,冯林霞的工作也未必能保住,政治上出了污点,必然影响子孙展。
思前想后,窦玉红认为母亲是讲道理顾大局的人,决定将冯林霞工作的事情告诉母亲。
趁田枫出去,窦玉红同田刘氏讲了真实情况,起初田刘氏认为田万鹏婆姨汉是因为冯保亭作风不正,担心女娃受其影响,才不愿意结亲,棒打鸳鸯的,生气道“我达妈就作风不端,投机倒把,爱占便宜,但是养的我也没甚大毛病,更何况是现在社会,你们不去实际了解人家女娃品行,倒学了古代那种看门楣听教养的毛病,毛主席都说,没有调查,就没有言权。“
后来,听窦玉红讲,冯保亭作风不正,不止是为女儿安排工作一件事儿,还可能有一些包养情人、贪污受贿的问题,哪一件拿出来那都是犯罪,俗话说雪地里埋不住死人,他问题那么多,迟早会被查,那么势必会旧案重提,翻起他当年在省城遥控指挥市里为其女儿安排工作的事儿,累及到冯林霞,冯林霞一旦有问题,那么生的孩子便会因母亲沾有政治污点儿,毁了前途,即便冯保亭未被查,田枫和冯林霞一直在岗位工作,哪天不得已需要帮助冯保亭干些什么,两个孩子必然义不容辞,作为父母,总不能日日耳提面命的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回绝亲人对自己的渗透,一旦把不住门儿,做了违法的事儿,同样会影响子孙后代的展,总之,田枫是公家人,娶任何一个家世干净的人都可以,唯独冯保亭的女儿不行。
听到此处,田刘氏便不敢私自做主了,窦玉红是法院的,她也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媳,万一这份家业败在自己手上,那不是愧对先人吗,田枫是公家人,不同于普通百姓,婚姻自然要谨慎些,儿子混迹官场多年,这种事情只有他做决策自己才放心。
一看奶奶又被母亲拉拢了,田枫顿觉天空一片昏暗,他不明白,一向爱护自己的母亲,为何要百般的阻挠自己的幸福,他不知道,一向强势有主意的奶奶,总是不经意间被母亲拉往她的阵营。他更不知道如何告诉冯林霞,让她再给自己一段时间,说服父母。
犹豫多天,田枫还是来到冯林霞家门口,这时冯保亭正好回来,他摇下车窗,看着田枫徘徊了半晌,又离开了,便开车追上去,了解完情况后,才知道是田万鹏婆姨汉不同意,一阵怒气从心头涌起,他冯保亭是何等风光的人,女儿又天生丽质,配田枫绰绰有余,如今却要被田万鹏嫌弃,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非常生气道“既然你的婚姻自己作不得主,就不该来麻缠林霞娃,如今她愿意,你倒不愿意了,不是耍我娃玩吗?”
田枫也只能默不作声听批评,下了冯保亭的车,他还是决定给冯林霞一个交代,答应她的事,他定然不会出尔反尔,男人该有男人的担当,如今他不再是个孩子了,和哪个女人睡觉生娃还得大人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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