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对于秦佳悦的别扭浑然不觉,拉着她进了屋子,高兴的叫绿枝:“用新收的无根水给二小姐泡茶。”
秦佳悦进了屋子坐下来,看薛姨娘围着她忙碌的转悠,面上的神情渐渐的缓和了下来,低低的道:“姨娘这几日可好?”
“好,挺好了,姑娘不必操心我,只管去孝敬夫人和姐妹们玩耍就行。”
这话又叫秦佳悦烦躁起来,她有些不悦的道:“早上的时候,出了大事。”
薛姨娘立刻屏息凝神,认真的等着听秦佳悦说话。
秦佳悦淡淡的说了早上的事情。
薛姨娘怔了好半响:“这么多年,老夫人都没有为难过夫人了。”
绿枝从外面端了茶水进来,还给薛姨娘端了一碗银耳羹:“刚熬的汤,姨娘趁热喝。”
薛姨娘笑着对秦佳悦道:“知道你不喜欢甜的,姨娘也就不问你了。”
她把那雪白的官窑浅口的小碗端起来正要喝,守玉却忽然从外面进来:“姨娘快放下。”
薛姨娘吓了一跳,那碗就在地上摔了个稀烂,连同那碗里的银耳羹都撒在了地上,铺陈在猩红的地衣上,看上去格外惨烈。
楼夫人独自回了院子,下人们都不敢说话,也就夏生还能在前面侍候,她去佛堂里点了香,看楼夫人一个人坐在那半旧的蒲团上闭着眼庄严的念经诵佛,吓的大气也不敢出,等了一会才从里面逃了出来,却瞧见守玉从外面进来。
因为守玉即将要成为自家人,所以她十分亲切的迎了上去:“难得你来我们院子,走,去我屋子坐一坐。”
守玉淡淡的摆手:“姐姐快别说了,我是来传老太太的话的,夫人在哪里?”
夏生忽然就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佛堂里。”
楼夫人睁开了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守玉:“你说老夫人把薛姨娘接到了自己的身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