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木和他们约好了明天一早出,让嬴巽五更起了就去找他。
这一晚上,姜玉垒眼泪汪汪嘱咐了又嘱咐,装了大包衣服和吃的,反正现在儿子有鼎力不会觉得重。
嬴诚则仔细准备好了他们两个人的通行文书,这是各州之间人员流动的凭证,有一定的时效性。
嬴巽四更天就起来,没等到五更就走了,他可怕看见母亲掉眼泪了。
姜玉垒抹着眼泪倚在丈夫怀里,嘴里轻轻怨着儿子的狠心。
像是知道他会早来,李四木早就在家门口里等着了。
嬴巽看着李四木的门上挂上了牌子:本人外出月余,贤邻惠候,望谅!
月余那是李四木来回的时间,而不是他回来的时间。
“你会在姜家至少呆三年,三年后如果确定你没有继续修鼎的资质,你就可以离开了。你可以考虑留在姜家工作,以你现在的鼎力,就算没有更大的进步,谋个出路也不难。”
“李师傅,那我要是能继续修行呢?”
“如果你可以继续修鼎,那三年的时间,你已经升境至少到末鼎武者了,姜家会重点培养你,如果你还能继续升境,你有机会参加下一界的问鼎大会。”
“问鼎大会?”
“是的,那个时候,关注你的将会是神夏王廷和公天下会。下一届问鼎大会,好像是在青州举行。”
青州,太元冲和仙闻雪的那个青州吗?嬴巽心里记下了。
两人一路上像这样说话的时候,还真不多。
他们先是坐船,一路上换了大小四次船,然后又步行翻过几座山头,每天只有四个时辰睡觉,饭也只吃两顿,睡前一顿,睡醒一顿。
嬴巽观察李四木,他似乎没有真的在睡觉,而是以特殊的方式在恢复体力。
至于自己,沾床就睡,仍然是做梦打仗,然后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后,他鼎力饱满地醒来。
两人同处一室,几次观察后,李四木得出了难以置信的结论。
嬴巽的鼎力能在梦中精进,精度和量每一天都有变化,但这些鼎力因为不是嬴巽主动习得的,所以暂时无法被他使用。
李四木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也不知是好是坏,这也是他跟着一起去姜家的原因。
一路上两人都比较低调,第一出远门的嬴巽看什么都好奇,但他只要一分心慢了一步,就会被李四木甩开,他要动用更多鼎力拼命才能追上。
一次坐船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想问一些问题,但是看着李四木一脸“你问了我也不一定会回答”
的表情,就又硬生生地忍下了。
“问吧。问你最想问你的那个。”
“哦!哦!李师傅,我想问,我算你的徒弟吗?”
李四木看了看他,说:“换第二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