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闻雪说:“那就可以了。最坏也不过如此嘛,我们也经历过了。”
很多年后,他们各自回想起来,生活中最坏的事,其实没有底线,没有道德底线,也没有律法底线。
那只是年轻时的他们想象的底线。
柴青与太元池以天色太晚了为由不走了,要留在遥岛上,太元冲就安排他俩给小剑虎打下手,去捉鱼做晚饭。
得知小剑虎的新名字是“小剑”
,他俩很开心,故意叫它“小剑剑”
,小剑虎虽不懂,但是它能听出玩笑之意,所以不时朝他俩低吼。
仙闻雪依旧自如地做着晚饭,太元冲看她好像并未受影响。
仙闻雪说:“别拉着个脸了,我师父说‘今日事来今日愁,明日事来明日忧’这种事,到了眼前再去想办法解决吧,现在想什么也没用。”
太元冲点点头又问:“那今日我们需要愁什么呢?”
仙闻雪说:“四个人的晚饭啊,你要来帮忙啊。”
太元冲赶紧去生火,准备烹煮食物。
太元池吃烤鱼的时候,边吃边点评:“腥是腥了点,但是胜在鲜美啊,这鱼离水就死,6地上永远吃不着新鲜的。”
柴青也忍不住和他抢:“你都吃了好几串了。别吃撑了。”
太元池说:“我一个鼎修,好歹是中鼎斗者,还怕吃撑了。这种心满意足的感觉,最是有助于我修鼎。”
太元冲听着堂弟这么说,下意识地与仙闻雪相看一眼,这话倒是与仙门的理念不谋而合了。难道自己这二堂弟也是个天赋异禀之人?
柴青只觉得他是吃货。
晚饭后,太元冲和仙闻雪一人一间小屋。小剑和仙闻雪一起。太元池和柴青就挤进了太元冲的小屋里,结果三个人坐下后,挨得很近,不说话特别尴尬,一说话,唾沫会喷到别人脸上。
太元冲受不了,于是赶紧出来,找了个枝叶茂密的树飞身上去,决定临时将就一晚,留柴青和太元池在小屋里斗嘴。
“你为什么不站你哥?”
柴青问。
“都是我哥,我怎么没站。”
太元池故意这么说。
“得,我白问了,再来一遍。你为什么不站你亲哥?”
柴青不死心。
“唉,烦人。说得我像吃里爬外的。我亲哥太紧绷了,他太看重这个位子了,但是他眼界又不够开阔,这样是管不好一个家族的。大哥在外面游历,有各种各样的机遇,像这次立下大功一件,获得威信无数。这些他都不曾有过,他怕离天家门一天,大哥就回来当族了。”
“岂不知,他就像一只坐在井里的乌龟,越是不出去历练,他就越没有当族的机会。现在太夫人把他牢牢地拴在家里,动不得,根本就是没有想让他当族的打算。”
“你跟你亲哥说过吗?”
柴青问。
“怎么没说,这些还是我爹专门说给他听的。他太执拗了。还怪爹当年自己主动入公天下会,他觉得如果是我爹当年没有轻易让出族的位子,现在说不定自己当族更容易一些。一切都是妄念!”
太元冲此夜心情一直起伏不定,又是在树上,根本睡不着。
而仙闻雪也受他影响,导致睡不宁,于是她冲外面喊:“太元冲,你再不睡,我就和你分手!”
吓得太元冲赶紧强迫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