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书房里,沉朔看着婢女秋月从靴子里拆出来的第二封信。
“还学会了藏信……藏得这般隐蔽,谨慎了不少。”
沉朔手里捏着信,他的面上却无半分喜色,以往哪次的信不是大大咧咧放在外面的,如今却学会了一封在明一封在暗。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站在书桌旁的秋月看着沉朔迟迟不拆信封,担忧道:“将军,可是小姐在宫里的处境不妙!”
沉朔的谋士秦书白断然摇头道:“不会的。皇上只是选秀,小姐眼下的处境哪里就一下子不妙了。”
“一下子”
秋月睁大了眼,“那就是说以后还是会不妙的!”
七夕
“皇上只是选秀,大小姐眼下的处境哪里就一下子不妙了。”
“一下子”
秋月睁大了眼,“那就是说以后还是会不妙的!”
“如果小姐不闹腾的话。”
秋月横了他一眼:“我们家小姐哪里是闹腾的人。”
“说说而已嘛。”
秦书白跟在沉朔后面多少年了,心想沉家大小姐的性子他能不清楚吗,也就是他们自家人看自家人哪里都好。
不过,他心想往日的骄纵大小姐如今只怕是早已变了一番模样了,哎,秦书白在心里叹了口气。
秋月一点都不想理秦书白。
皇上选秀还瞒着小姐,不知道小姐该怎么伤心呢。
“将军,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她抱着跟往常一样大的包袱,心里却又酸又涩又心疼,她的眼泪都快忍不住了,“我们如何能丢下小姐她们独自在皇宫应对那么多人!”
这宫里进了新人,就凭香兰与春月两个如何护得住小姐。
如今西北已经安稳了许多,况且他们已经三年未回去了,秋月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将军费劲心力,冒着惹怒皇上的风险也只给小姐营造了一个三年的美梦。
在宫里没有心机没有一人之下的地位,再多的宠爱也只是一场幻影。
沉朔没有说话,只是撕开了信封。
“奴婢担心的很。”
“你这丫头,往日里我与你家将军上战场都没见你这么哭,你放心,你家小姐的处境暂时不会被打破的,毕竟你家将军也不是吃素的。”
秦书白在书房里踱着步子。
“你们上战场我哭了那多不吉利。”
秋月擦了下眼泪,她又说了句,“你不懂……”
可她又何尝懂将军瞒着小姐与皇上做的“交易”
呢,这三年,小姐只会以为皇上对她是真心的,小姐从前有多高兴现在就
会有多伤心。
秋月虽然知道将军选择隐瞒小姐肯定是有他的苦衷,可是将军如何能这般忍心
“好了……”
秦书白劝道,“你要不去厨房给你们将军做点吃的你再在这里这么哭哭啼啼的,你们将军都要被你弄哭了。”
秋月看了眼沉朔的脸色,她犹豫道:“将军,小姐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不是什么打紧的,你先去忙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