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清只感觉胳膊猛地发疼,之后手中一空,等反应过来,转头看去,便瞧见令牌被夹在柳氏指尖,而柳氏则一脸得意的斜觎着他,眉眼飞扬。
“怎样?”
柳氏挑眉一笑,见张之清揉着手臂,满脸无奈,苦笑道:“应让夫人先看的。”
他还敢说什么?夫人双手的指甲可是专为他留的。
柳氏满意的低下头去,垂眼打量片刻,便轻声道:
“原来长这样啊!”
也就是个木头刻得小牌子,没什么特别的嘛!
柳氏也是自兖华学院里的女苑里出来的,当年还是沾了老师的光,才偶尔进得墨楼第二层,记忆深刻。入眼便是成排的书架,足有两人高;书册放置的密密集集,教人眼花缭乱。
至于手持令牌才能进的二楼以上,她却是无缘进入。而墨楼的出入令牌有多少块没人清楚,柳氏只知兖华学院中只有有数的几个大学者手中才会有,也难怪夫君这般失态。
张烟瞧着柳氏看着令牌怔怔出神,不由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自己好容易显摆一次被打断,这种感觉尤其不爽哦。
“咳……”
张烟用力的咳了两声,顺便抽走令牌,一边儿得瑟的摇来摆去,一边儿对着看过来的夫妇俩笑道:“有了这个还可以享受格物坊的七折优惠哦!”
这次是重点好么!对女人来说高级购物贵宾卡才是王道啊有木有!哈啊哈~~
“哎呀!是么?这个好!”
柳氏眼露欢喜的看过来,看小令牌的眼神都变了,透着灼热,美滋滋的捧着,笑眯眯的说道:“格物坊呢!”
“是啊!”
张烟飞快的点着小脑袋,不过——
“娘,格物坊是卖什么的?”
“珠宝首饰!好些从海上来的,品相好又稀少,极得夫人们的喜欢。”
柳氏心思仍停留在七折上,顺嘴就溜了出来。
张烟嘴巴张成个半圆,觉得自己这回实在是赚大了,这可能省不少钱呢!
张之清神情微讶,有些迟疑的道:“这,也太珍贵了。”
“呵呵!”
张烟暗自翻了个白眼,甜甜笑道:“是虚音大师要给我的。”
不是我开口要的,到手的东西——涉及到墨楼,她才不信老爹舍得换回去呢。
再说了,
“爹爹,长者赐不可辞!”
张烟板着一张笑脸,一本正经的分辩道。
张之清看着闺女防贼似的瞅他的眼神,哭笑不得,他就是感慨两句,没别的意思。
张烟飞快的将东西放回荷包,藏在身后,笑着说道:
“还有件事儿。秦夫子收了大哥、二哥当弟子呢!所以,你们别盯着我这儿了,赶紧的操心儿子去吧!
“果真!”
张之清霍的站起,这回实在是意外之喜。柳氏一把捞起张烟,美艳脸庞晕红,眼睛发亮,连连问道:“秦夫子?是那个秦夫子?那什么,都收了,两个?”
“还能有哪个?”
张之清喜得来回踱步,拼命压制住雀跃的心绪,完全胜过对王氏的晦气,看向柳氏,露出大大的笑容,喜不自胜:
“就是那个年少时便与庄师齐名的秦梓秦夫子,他常年居于兖华学院,但鲜少收弟子,听闻脾性很是怪异。不曾想,如今竟叫林松、林柏沾了便宜,呵呵……这俩小运气不错么!”